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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像只小河豚（第2页）

叶然点点头，表示明了，她面中仍保持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季老师，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印象，关于2013年RA集团财务副总监叶倾的事情。”

“没有印象。如果你想了解相关问题可以直接联系RA集团，应该没有人比RA集团更了解这位财务总监的事情吧。”季磊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常，但他苍白的脸色却将他内心的慌张暴露无遗。

“或者我换一种说法，季老师当年在RA集团已经做到了技术部长的位置，是什么原因让你忽然离职了？”叶然的话语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冷调。

猝地，季磊脸色大变，不太客气地将叶然送走。

周聿淮晚上有应酬，司机将他送回别墅，他今天身着的灰色西装，看起来温文尔雅，犹如一块温润美玉，他周身有酒和烟草的气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在应酬上沾染到的。

周聿淮走到叶然面前，微微俯下身来，沾染着酒气的吻落在了叶然的红唇上，轻嘬出声。

叶然仍旧不习惯周聿淮如此沾染颜色的吻，较好的面容在一霎便红透了。

“会做饭吗？”周聿淮开口，说这话时他的唇还未离开叶然的，一字一句的话语吐露，更是唇与唇之间的亲密互动。

“会一点。”

“帮我煮碗面？”

应酬的终极目的是为了促成合作，即使与合作方相约地点在顶级餐厅，饭桌上满是美味佳肴，也不会有人认真品味，大家都在绞尽脑汁使自己达到此行的目的。而周聿淮向来都是以目的为导向，谈完合作稍坐一会儿便会离场。通常在应酬前，钱辰都会提前将饭菜准备好，周聿淮在办公室吃完便直接去应酬。然而今天的时间比较赶，他与财务开完会议便匆匆赶去赴宴，他空腹在酒桌上喝了几杯酒，此刻胃里正如孙悟空大闹天宫那汹涌，太阳穴突突跳动，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周聿淮转身去了二楼卧室，打开床头柜，他直接干口吞下四粒止痛药，痛意稍微得到缓解他便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一身面料舒适的家居服。

他下来时，叶然已经将热气腾腾的手擀面端上餐桌。

“我刚才看到还有面粉，就简单做了碗手擀面。”叶然倒了杯水放在周聿淮手边，而后坐在周聿淮对面的位置。

绿葱葱的油麦菜和鸡蛋覆盖在手擀面的上方，手擀面入口，清香的味道在口中“绽放”。周聿淮眉头微挑。

叶然失神地盯着周聿淮，她正在为季磊的事情而发愁。对面的男人放下筷子，用用纸巾擦拭嘴角，像是早已看出叶然的愁闷，“怎么了？”

静默两秒，叶然将与季磊的事情半真半假地与周聿淮叙述。

“人凭什么帮你？无利所图，人冒险帮你凭交情？还是良心？”周聿淮听完，只淡然地丢下一句话。

叶然涉事不深，自然不懂这些隐匿在表象之下的不成文规矩。

叶然呆愣在原地，久久都未曾开口。

“然然，有些事儿你要学会变通。就目前来说，这个世界上唯有足够的利益与需求才能促使人去冒险。”

“你明白吗？”

周聿淮说。

叶然反驳道，“人眼里不是只有利益的存在，还有良心，还有良知，有善良。”

周聿淮轻笑，“然然，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事实证明，周聿淮的话虽听在叶然耳中有些尖锐，但都是真理。叶然带着礼物有陆续去了季磊家两次，她试图唤醒他作为人的良知与善意，但都无济于事，季磊反复与叶然讲述着他生活的不易，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她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叶然不忍再听，最终落寞地离开。

叶然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视线紧盯着手机屏幕的信息栏。自从那晚与周聿淮不欢而散后，叶然没有主动联系周聿淮，而周聿淮却也只给叶然发了一条无关紧要的信息后再也没联系她。

蓦地，尖锐的门铃声响彻在寂静的房间。

下午六点了，应该是林小瑞下班回来了。

“你回来啦，今天怎么没带钥匙……”叶然边开门边说。视线在触及门外所站之人，话语戛然而止。

周聿淮长腿向前迈了半步，直接将叶然抱入怀中。温暖而宽厚的胸膛使得叶然想无限沉溺，她狠了狠心，直接将周聿淮推开。

身后周聿淮轻笑出声，认识她这么久以来，还从未见过小姑娘发这么大脾气呢，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真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