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长!您可是真的厉害!那可是杨春秋!你现在可是我龙城第一人了!”刘添功急忙迎逢拍马。包括一脸老气的林树森也激动道:“陈会长实至名归,以后我们龙城民调会去市里开会,也都能挺直腰杆了!”一群人少不了奉承。“陈会长,以后你来龙城要住酒店,直接跟我说,我亲自来给你定!就是这龙城国际的老总,我很熟呢!”吕小英挤眉说道。我心道龙城国际老总你熟才怪呢,还能比我熟?虽然她死里逃生,看清楚了刘添功他们的为人,但不代表她们真闹掰了。其实她哪天又觉得活不利索了搞事,我都不会奇怪。当然,我懒得浇灭她的奉献精神,只是随口答应了下来。毕竟我来也不会经过她订房,要是把我行踪泄露怎么办?骆家巴不得干掉我,还有上级民宗协调会,北方道协联盟,个个都虎视眈眈呢。我卷起了杨春秋的红布,把法器全都打包了。里面有甘露碗、三清铃、玉符、铜剑等,都是很有年代的法器了。我考古出身可不会走眼,不用鉴定都知道那块玉玺肯定值钱。杨春秋逃跑的时候还不忘盯着。虽然民宗协调会的人都很势利,不过我还是一一道别,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用得上?我和农林回到一楼大厅时,却发现陆映雪不见了。我心道这姑娘刚才还在沙发那玩手机,她龙城也不认识谁,能去哪了?正当我准备问服务员的时候,陆映雪从酒店外进来了。“姐夫!办完事了没?”陆映雪忙问道。“嗯,差不多,你去哪回来了?”“外面呀,遇到了熟人,真的好巧,所以过去打了声招呼。”陆映雪笑道。“好吧,接着我可能要去一趟水口镇,你不急着回去吧?”我问道。“不着急,不过明天你记得的吧?慧清师太出殡。”“不会忘记的。”我说完看向了农林。“你们去水口镇做什么?”农林对什么都有点兴趣,这让陆映雪眼睛都盯着他不已,一看就是暗示他别跟来了。结果农林丝毫没觉得这目光有什么不对。他年轻的时候就是老帅哥,现在也还有当年峥嵘尾迹,自然不介意陆映雪这小美女多看他几眼。“牛皮糖。”陆映雪等农林上了车,忍不住对车里嘀咕了一句。我笑了笑,知道陆映雪是嫌农林当电灯泡了,就说道:“有民俗学家在,这一路会轻松不少,人家帮助很大地。”陆映雪哼了一声,这才上了副驾驶位。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农林果然是龙城通,他走过山路也去过水路,甚至摸进林间山野查探古迹,所以地图不但看得懂,还给了不少好的建议。我除了用无人机飞去探查了路线,还把雨橙叫了出来,令她熟悉环境地形。摸索到晚上快十一点半,才把农林送回了龙城,我们则转道返回府城麓山公馆。两小时后,送陆映雪进别墅的时候,陆阿姨已经跟着云青岚回来了。打了招呼,我也准备离开了。“妈。我还以为周姐回来了呢,你知道么?要是我跟她说起今天碰上了谁,她肯定会高兴的!”结果离开前,听到陆映雪和陆阿姨的对话。我狐疑的同时,也不方便问是谁,就把门带上后离开。周姐和她师父、师叔都在紫阳观,所以今晚陆映雪没去守灵。把车停回了云青岚的别墅车库里,我看向毛苔他们住的地方还亮着灯,也不着急进家门,就转道去了他们那。看到车库里居然停了不止一辆车,我暗道看来是有客人了,不过会是谁?结果在心中打底的情况下进门,我脸色仍旧变了。毛苔在撸铁,武良夜在用手提办公。至于张念先脚上包了石膏,坐在沙发上,这都稀松平常,毕竟都是晚睡一族。意外的是一位穿了便装的中年男子坐在了对着门的位置,我乍一看就愣住了!不是别人,而是今晚照过面的周定炎!“怎么会是你?”我不禁皱眉。“他就是你说的陈促?”周定炎眉间也不经意紧了下。“师父,你们见过了?”张念先也吃了一惊,连同毛苔和武良夜都震惊了。“见过,还交过手,怪不得有打赢你师叔的实力,原来是陆半仙的孙子。”周定炎凝眉说道。“什么?师父你是说打赢杨师叔的是陈促!?这怎么可能?”张念先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但吃痛后又坐了回去:“这不合理呀,陈促再怎么厉害,也……”“呵呵,我就说小小的龙城,一晚上怎么来了俩位茅山道士!我只问一句,为什么放过杨春秋?你知不知道,他昨晚拘人生魂行龌龊之举,威胁对方要跟他睡觉!这是助纣为虐!”我质问道。“小友给我扣了好高的帽子,这不是没成么?看来,是有必要解释一番了……”周定炎眼皮眯了下来。张念先也被这气氛给镇住了,急忙问道:“师父,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杨师叔么?怎么还去救他?”周定炎深吸一口气,随后说道:“杨春秋确实是我师弟,还是我引荐带入师门的,毕竟对一个小小年纪就开了阴阳眼的孩子,我是真心觉得他很有前途,加之曾经在激流中救过我,难道我不该举荐么?只不过他入门之后,我万没想到他逐渐崭露出恶劣品行,不但专营心计,还数次做了一些有辱师门的事情;所以,当年我一气之下,就以背离师门为警示,想要他改邪归正,只不过没料到他仍冥顽不灵,甚至还辞了茅山道下了山……”张念先愣住了,说道:“那师父你救他……”“还他当年救过我之恩,如果他以后再犯别的事,我就没有再救他的理由了,我这趟下龙城,不是你跟我说过他在龙城么?本来我也是想要和他当面见上一面,讲清楚以前的种种,劝他辞去龙州牧之职,只是没想到碰上了他们俩斗法。”周定炎解释道。“呵呵,你救了他,未必不会有人因他而死,这因果周前辈也接着?”我反问道。“既接因果,责无旁贷。”周定炎竟连犹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