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虞在家呆了几天,又吃了几天药。
别说,那朝歌国的药还真挺管用,她的腿不用拐杖都已能走,就是走快点有些疼。
今日一早起床后,便听翠儿说盛怀安回来了。她本想去找他,可江峰源突然寻来说要与她一同吃早膳。
二人坐在院子中,江少虞刚抬碗准备喝口粥,就见江峰源对面的墙头上,盛怀安兴奋的朝她摆着手。
“噗—”江少虞没忍住喷了出来。
江峰源黑着个脸,对她一顿数落,早膳也吃不下去了,便甩袖走人。
待翠儿确定江峰源走远后,盛怀安才跳下来。
几日不见,盛怀安似乎瘦了许多,还长高许多。他踱步走来,激动的就要抱住江少虞。
江少虞一个转身,避开他的拥抱,而后又一脚踹去,“你小子,跑哪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刚来就这么对我。”盛怀安揉着屁股,“不是我不跟你说,是我爹,他突然有急事拉上我。”
江少虞挑眉:“所以去哪了?”
“福州。我爹那老头非让我去那地方学剑,练了几天又觉我不合适,才给我赶回来。”
盛怀安撇了撇嘴,“对了。”忽想起什么,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江少虞:“这是我爹让我转交给你爹的。”
“盛伯父?”江少虞疑惑的将东西接过来,“既然如此,方才我爹在时,你怎么交于他?”
盛怀安一扯嘴角:“我若敢,还止于此躲墙角。你就替我交给他得了呗。”
“怂货。”江少虞接过信封,突觉好奇。盛怀安的父亲是大将军,她爹就是个尚书,两人除了是领居,还有上次那件事后,就没什么交流。
一来二人互相看不惯对方。
二来职位上的责任也不相同。
江少虞看着手中的信封,心思一动,二话不说,就要拆开。
盛怀安一惊,“你干嘛?我爹说不能随便看。”
“什么叫随便,既是给我爹的,我是我爹的孩子,谁先看不都一样。”江少虞哄骗道。
见盛怀安没反应过来,一脸犹豫,她连忙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有火烧过的痕迹,上面隐约写着:许友亲启。
她小心翼翼的将信封展开,里面的信纸已经泛黄,老旧到江少虞害怕自己手劲一不小心大了就能捏碎信纸。
这是一封看起来至少有十年以上的信,上面的字体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能够辨认一二,其连起来大概意思就是:还记得我上次谈过的那个相公吗?我的相公他最近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不小心撞见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此事一旦泄露我可能就会没命,但知道真相的可能就我一人,所以我还是决定讲这件事写下来寄存在埋葬云林处,若是哪日我真的死了,务必请你来将东西取出,将真相大白。
落款:葛青东
江少虞惊道:“葛青东?不就是之前葛氏布庄的庄主吗?”
盛怀安琢磨了一下,说道:“就那个闹鬼的布庄?”
“对。”江少虞看他:“你爹给我爹这封信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爹调查吗?”
盛怀安摇头:“不知道,但我回来前我爹说这个信只能交给江伯父瞧。”
江少虞:“不行,这信件的内容绝对不对劲。”
葛青东当年到底看到了什么秘密,云林又是何处,为什么这件事会跟江峰源有残联?
满脑子的疑惑都在指向一个地方,江少虞暗道只有去那座布庄里探一探才知虚实
吃晚饭时,她决定先不把信件拿出来,等明天去看一看,再给他。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惊动江峰源,两人约定夜间去。
为了自身安危,江少虞第二天一大早,去街上买了一柄外是红色柄壳的短刀带上,还专门去了一趟铁匠铺,让铁匠把剑刃磨得极其锋利,她还带了护腕,护腕是改革的,短刃可以藏进护腕中,然后把袖子一放开,遮挡的非常完美。
她跟翠儿说了声,趁着夜深无人,爬上树翻墙出去,成功逃出江府。
街道上寂静非常,无人来往,只有稀疏的几盏灯挂着,不至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白日里就备好了马,江少虞牵着马走了半条街,才翻身上马前往胡桥边的的布庄。
这边比较偏僻,再加上有闹鬼传言,更甚少人来往,路上的灯也非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