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虽云里雾里,心中却有了点小猜想,阿策除了宋阎王还能这般听命之人,这人除非是宋宴礼的暗卫。
想起先前种种与他打骂回忆,暗道不好,这人会不会把他俩丢下,于是抬脸笑嘻嘻讨好的看着宋宴礼,“黑衣大哥,咱俩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你可切莫不要忘了这份美好经历啊。”
这话一出,阿策脸色异样的看向自家小候爷。
“闭嘴!谁跟你同生共死!”这人一张嘴,全场人的好话都被她说了,宋宴礼气的脑仁直疼,不想在看到她那张脸,眼神冰冷,沉声又道,“通通给我拿下!”
门外的侍卫听令后随身湧进房间,中年男子见已没有回转余地,握紧手上利器,一声令下,两名黑衣人往门外侍卫而冲,他便跟阿策切磋上下。
银针与短刃相接,锐利声响划破整个房间。
江少虞从混乱的身影之中看向对面宋宴礼,此人身份不凡,自己又惹了他,怕是不肯会放过他们,如果抓到牢狱还好,可若是抓后宋阎王那边…。
梦中宋宴礼那张阴笑的脸又浮现脑中,她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多想下去,转身对着盛怀安屁股踹了一脚。
“干什么,小爷快写完了。”盛怀安捂着屁股。
“还写个屁,赶紧逃命。”江少虞骂骂咧咧的拉着他往外走。
盛怀安回过神来看着这场面,惊叹道,“小爷不就写个信的时间,怎么变成武斗场了。”
越乱越好,这正合她的意,如此就没人能注意到他俩了。
俩人猫手猫,眼见大门就在不过十不之外的距离,忽然一道身影朝他们撞了过来。
好在盛怀安灵敏的一把将她拉过去,那身影撞了个空。被踹过来的黑衣人稳住脚步后,转身看到是他们两个,不由分说抬刀就要捅来。
“烧鱼,小心。”盛怀安一把将她推开,自己侧身一闪轻巧躲过,而后抬腿,对准那黑衣人的肚子用力侧踢。
黑衣人被踢飞撞墙倒地。
盛怀安用大拇指一扫鼻头,自我感觉方才的侧踢,真是帅气又迷人,还不经意间救下了江少虞完成他的保证。
他准备转头来个自信一笑,就在这时身后的打斗声被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全然覆盖。
转身看去,只见那个被他推开的好铁汁,倒在地上,腿上还插着一把跟笔杆般粗的银针。
“烧鱼!”盛怀安赶忙上前,急眼的瞪着她身边站着的宋宴礼、中年男子和阿策这三个人,“谁!你们谁做的!”
宋宴礼垂眸,神色复杂的盯着江少虞,没有言语。
阿策默默指了指中年男子。
“你个老东西!”盛怀安红了眼的拎着他的衣领一拳下去。
中年男子一颗老黄牙都被打掉了出来,见他拳头又要下来,连忙解释道,“不是老夫!老夫想刺的是他,谁知这小子突然飞过来挡住了。”
盛怀安看了看他指的宋宴礼,又看了看满地侧身翻滚的江少虞,一把将老东西丢开,抱着她鬼哭狼嚎道,“烧鱼,爷对不起你啊!”
江少虞左腿就跟被砍了一样,疼,非常疼,疼得她头脑都开始变得迷糊了,即便这样,她还不忘拉着宋宴礼的裤脚。
宋宴礼看了眼她那沾满血迹的手,眉头微皱,想到方才她替他挡的那一针,虽是意外,但总归是她挡下来的,忍着想要甩开的动作,目光落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江少虞想说你欠我一条腿,嘴才刚张开,盛怀安却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小愿望,急忙朝她侧耳趴去,这一压,刚好压到她抱在胸口上的腿,针头被压的更深一层。
江少虞哀嚎一声,转向盛怀安最后的一想:有你是我的福气。
头便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