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虞一愣,没想到会是宋阎王的东西,看了眼那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第一反应就是这狗贼偷的。
感受到中年男子的怒气,她连忙指着他甩锅,“误会,一定是误会,这是我从来他身上夺下来的,那一定是他偷的,你这狗贼胆子也太大了,连宋小侯爷的东西都敢偷!”
宋宴礼冷眸看她一眼,并不言语。
然而中年男子被她骗了两回,完全没有再信的意思,心想既然东西已经被他这个小贼的同伴拿走,不如杀鸡儆猴,先用这个细皮嫩肉的吓唬吓唬他再盘问。
“老夫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他说着,摆了下手,身后黑衣人便又把那根如毛笔杆粗的银针拔了出来。
眼见黑衣人向她走来,江少虞心慌不已,忽想起这中年男子连宋宴礼的信物都认识,说明这人一定是本国人,可能还是个官,如果报出她爹这个尚书身份,说不定会看在她爹面上饶过她。
于是她便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你要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中年男子一听,倒来了兴趣,止住黑衣人,问道,“说来听听,你爹是谁?”
见有效果,江少虞站稳脚步,咳了两声,自信一道,“我爹乃户部尚书江峰源,我是他唯一的嫡子,我要是出了事,他一定跟你拼命。”
原以为中年男子听到她爹身份后,不说害怕至少也会犹豫些许,可她想错了。中年男子一阵大笑,“不过小小尚书,老夫还以为多大的本事,话都这么说了,老夫背的血债也不缺你这一个,上。”
黑衣人接到指令来到她面前,江少虞背后靠着墙,已退到无路,又尖又刃的针头令她一阵腿软坐倒在地。
刚企图求饶,忽而门“砰砰”两声,几人同时看去,就见那门哐当震动,似有人在外用脚踹门,紧接着就听盛怀安慌张问道,“烧鱼,你在里面吗?”
听到盛怀安的声音,江少虞当即大喜,晕倒前的那瓶香水没白费,盛怀安果然找来了,她兴奋喊道,“怀安,救命!”
门外盛怀安听到她的声音,踹的门动作更大了。
中年男子一眯眼,不敢相信,“你竟然叫了人,何时叫的?”
有了靠山,江少虞呲溜一下从地上蹿起,双手叉腰一改方才认怂姿态,扬眉吐气道,“你管小爷何时叫的!我告诉你,老东西,我兄弟现在就在门外,他爹手下可管着的不是普通人,你要识相现在立刻跪下来跟我小爷道歉求饶,不然等会小爷兄弟带人冲了进来,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中年男子被骂老东西后脸顿时气红,怒甩袖子,对身边黑衣人耳语说了几句后,黑衣人吹了个口哨,门被打开。
彼时盛怀安为了踹门,专门借跑了几步,没想到门却突然打开,脚来不及收回,整个人面朝而下摔趴在地。
“盛怀安!”江少虞先是欣喜,然后往他身后左看右看,门外空荡荡并没有其他人,大惊失色道,“你一个人来的!?”
盛怀安站起擦了擦鼻血,一脸真诚道,“对啊。”
江少虞直接当场去世。
她扑通一声,当即跪下讪笑道,“大哥,年轻力壮的大哥,小弟一时失言,还请方才那些话您别当真。”
中年男子轻蔑的一声冷哼。
江少虞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了角落一直看戏的黑衣男子,试图转移火力,“要不您把针给我,我替您扎扎他套话?”
宋宴礼之前被她气昏了头,自盛怀安踹门后,已清醒许多,不甘逊色地对她道,“烧鱼,东西你藏好了就行,他找不到也不会怎么样,不必怕他。”
“!!!”江少虞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惊恐地朝他骂道,“呸!什么东西,你这狗贼休要胡言乱语。”
盛怀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中年男子和黑衣人,“你这是被绑架了?”
江少虞心道你终于明白了,想给你鼓个掌,但奈何场合不允许。
中年男子还真就信了宋宴礼的话,一把拎住她的衣领拽起,忍着想要刀了她的心情,“说,东西在哪?”
江少虞吓得一哆嗦,“大哥,真不是我拿的。”
盛怀安见中年男子竟然对江少虞动手动脚,连忙一把将她拉在身后,一腔热血仗义道,“你个老东西,要对烧鱼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