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凛然喝道:“三郎!”
三郎立即化作一道光,没入她腰间玉佩,走时还不忘带上口供,白虺闪身出现在伏青骨身旁,手中白鳞剑严阵以待。
内丹和元神爆裂的声音接连响起,盗匪们惨叫倒在地上,不消片刻便死了个干净。
典裘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地扑倒在地,扬起一阵轻薄的灰尘。
伏青骨凝望压阵的三人,知道该来的总算来了。
随着阵法压下,无数光柱钉在地面,形成牢笼,将她和白虺罩在其中。
白虺挥出一道剑气,剑气与阵法相撞,却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反倒引来了雷电。
伏青骨挥手将雷电化去,然后接过白鳞剑,灌注灵力后,御剑钉入阵眼。
“破!”随着一声冷喝,白鳞剑穿透阵法,直冲苍穹。
周围光柱消散,阵法霎时碎裂,压阵的三人,落在三个方位,将伏青骨和白虺包围在中间。
白虺召回白鳞剑,警惕地打量三人,然后转到伏青骨身后,与她背靠背迎敌。
三人黑袍紫冠,手中分别持雷锏、雷令和剑,腰间皆佩一面金色雷兽金令,端得是威风凛凛,气势汹汹。
持雷令那人抖开一张画像,对伏青骨比了比,“你就是绿髓。”
伏青骨盯着他手中画像,嗤笑一声,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随后看着满地盗匪尸首,说道:“你都没问清缘由,就动手杀人,行事是否太过残暴武断?”
“不过是些贼子,死了也就死了。”持雷令那人震碎画像,对伏青骨道:“既然你是绿髓,便随我们回雷泽受审。”
“受审?”伏青骨好奇问道:“敢问我犯了你们雷泽哪条禁令律法?”
持雷令那人冷冷吐出两个字,“叛逃。”
白虺出声讥讽,“你们雷泽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主并非你雷泽之人,说哪门子的叛逃?”
伏青骨惊讶地回头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承认二人的主仆关系,也是第一次称她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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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雷令那人道:“是不是,回去后自有掌门决断,轮不到你们狡辩。”
持锏那人盯着伏青骨,“你所修为雷术,体内又有雷元,若不是我雷泽弟子,便是偷学我雷泽术法,这同样是大罪。”
伏青骨眼底闪过电光,脚尖一碾,一道闪电立即贴着地面,朝持锏人抽去。
持锏人闪身躲过,那闪电却又杀了个回马枪,狠狠抽在他背上,将他抽来甩了个狗吃屎。
白虺讥笑,“活该。”
其余二人身上立即浮起电光,持雷令之人喝道:“你竟敢偷袭?”
持锏人爬起来,眼神好似要吃人,他手一撑,举锏便向伏青骨打去。白虺抬剑一挡,青、白两股灵力撞击在一起,一时难分伯仲。
忽然,一道白影扫过,将持锏人逼退,白磷剑在其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顿时流了持锏人一脸。
伏青骨招回白虺,对持锏人连个正眼都欠奉,“打不过才叫偷袭,而这是教训。”
白虺接道:“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持锏人还想冲上来,被持雷令之人制止。
她就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此人修为不在他们之下,若是自乱阵脚,一个不慎,就鸡飞蛋打了。
这二人秉性已得几分,伏青骨看了眼那名持剑之人,此人沉稳持重,需得警惕。
她脑子一转,问道:“十二掌罚使,为何就来了你们三人?”
持雷令那人,一双眼睛表露精光,“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不然呢?”伏青骨掏出一沓通缉令,撒向空中,“若不是为引你们来,我又何必在雍州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会专程在这儿等你们。”
他们追捕绿髓之事,外人并不知晓,持雷令那人逼问道:“是谁给你告的密?”
伏青骨爽快地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