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一个丫鬟,陆芸的心中自然无所畏惧,她的眉梢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挑衅的意味。
“玉屏,我警告你,你最好是让开。就算是长公主邀请你来的又怎样?你一个婢子还敢管主人的事了?”
这丫鬟真是厉害,虽然听母亲说,国公府给这丫鬟赐了姓,但是她中久还是她永宁侯府的丫鬟,怎么发落,他永宁侯府可以任意为之。
玉屏叹了口气,却并没有丝毫胆怯之意,她将小女孩儿护在怀里,转身对着众人道。
“各位宾客,这只是哪家的女眷失了方向,奴婢一会儿就带她到厢房中休息,还请大家不要因为这件小事而扰了参加宴会的心情,没别的事就请都散了吧。”
玉屏一句话说的井井有条,威严又庄重,话里语言铿锵有力,到真像是替长公主来主持大局的。
众人因风闻此处有八卦可嚼舌,纷纷聚拢而来,满心期待能添上几分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眼见热闹不再,他们的兴致也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各自打着哈欠,心照不宣地回归到了原本的事情上去,趁着赏菊宴还没开席,多欣赏欣赏长公主府里的美景。
玉屏这边则准备领着小姑娘准备去宾客休息的厢房。
然而陆芸却是不依不饶,准备上前去拉扯玉屏,阻止她将人带走。
玉屏身子轻轻一让,躲过了陆芸伸过来的爪子,再一个手刀狠狠地在她的手腕上猛拍一下。陆芸的手腕瞬间红肿,伴随着咔嚓一声,骨头好似脱臼了。
玉屏轻笑,看来二少爷教的武功,自己运用得越来越熟练了。
陆芸疼得泪如泉涌,一个踉跄,身子不由自主地歪斜,重重地跌坐在地,瞬间扬起一片纷飞的尘土。
她的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狠狠地瞪着玉屏,目眦欲裂。
“你!你个丫鬟,竟然敢这么对主子!回去就叫母亲将你发卖了!”
然而玉屏充耳不闻,继续扶着小姑娘往前走,顺便还不忘提醒着陆芸。
“小小姐,奴婢可不会医术,您这手拖着不治久了,那可就接不回去了,不如您去找二少爷,说不定他能帮你。”
陆芸,身为尊贵的千金小姐,自幼被呵护备至,从未沾过半点粗活重役,此刻却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那脱臼的手腕如同烈火灼心,令她浑身痉挛。
她不由自主地用另一只手掌紧紧按住伤处,企图减轻那钻心的疼痛。
她在地上蜷缩、翻滚,发丝散乱,衣裙沾尘,平日里的温婉端庄在此刻的剧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玉屏无奈,继续提前道。
“陆芸小姐,您可要坚强一点儿,到时候瑞王可不会要一个残疾的妻子呢!”
陆芸一听玉屏提到瑞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发狠,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护着手腕飞也似的逃走了。
边跑边对着玉屏放狠话。
“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我让我二哥替我揍你!”
陆蕴尘,陆芸大概是见不到了。
玉屏勾唇,觉得有趣,毕竟接下来等着陆芸的是更加痛苦折磨,她可得坚强啊。
看着陆芸消失的身影。玉屏慢慢的转过头对着小女孩道。
“请吧,湘云郡。奴婢为您梳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