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叫你办个事儿,磨磨唧唧,这十米长廊倒是叫你走出花来,走不动道的话,脚就砍了喂狗。”
是二爷陆蕴尘。
看见陆蕴尘来到跟前,赵管家一改刚才嚣张的态度,倒是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二少爷,您不是在关禁闭……怎么出来了呀?”
陆蕴尘不屑轻哼。
“这不是给你机会找我爹告状呢嘛?怎么还不快滚?杵在这里当门神?”
赵管家可不敢惹这位瘟神,赶紧滚了,连灯笼也忘了提。
告状?是得去告状,不然府里可没人治得了这人。
玉屏看着一袭红衣,张扬肆意的陆蕴尘发愣。
刚才光线昏暗,玉屏来不及细打量,此时这人换下了夜行衣,烛光勾勒出剑眉星目,才觉惊艳。
若说陆怀川是芝兰玉树,清冷孤傲,陆蕴尘便是龙驹凤雏,桀骜轻狂。
白靴陪红衣,踏雪入春泥。
那是她上辈子在灰暗时期里唯一的光,那时她被关在柴房靠着馊饭度日,他好奇路过,小厮谎称柴房里关着的是看门犬。
少年轻狂的嗓音响起。
“偌大侯府,养个狗却只能吃馊饭?养不起别养!”
于是便朝着窗户里丢进来了几个白面馒头。
而从那以后他便常来院里送吃食,每次都站得很远,吃食也是从窗户扔进来的。
他说,“小狗,你要快点儿长大,好脱离这肮脏的侯府。”
不过这话倒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之后他便随军出征三年,回来后便抄了侯府的家。
可是陆蕴尘喜欢的是她的小姐,他对她好权当她是个畜生。
“喂!呆了?”
陆蕴尘抬手在玉屏眼前晃。
“我?”
玉屏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陆蕴尘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人对你的企图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当真看不出来?你总不能什么人都自荐枕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