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擦过莹软唇线,“你想憋死自己吗。”
宋菀宁回过神,双手用力推开顾曜缨,身子侧向一边,大口大口喘粗气。
她的唇上,好像还停留着淡淡温热的触感。
真实可触,又似梦幻泡影,让人恍惚。
——
马车疾速驶离,“哒哒”的马蹄声在静夜,显得格外响亮。
顾曜缨站在身后,直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指尖在唇上来回摩挲,似在回味方才的香甜。
片刻,才惊觉手臂上的掐痕隐隐作痛,掀开袖袍,白皙的肌肤上呈现一片青紫色血团。
为了试探他是否装醉,宋菀宁还真是下了狠手啊,得亏他耐久。
“呀!九皇子,你咋还被赶下来了。”墨荇从小巷钻了出来,满脸关心地问。
薄唇压着淡淡笑意,顾曜缨双手负立,抬眸望向天际。
月华如水,男子身着墨衣,脊背挺直,高贵似云绕孤峰,衣袂随风,恰似暗夜之神祇,遗世而独立。
“现在就派人去赌坊,让人给张云山加点料。”
“我这景王兄还真是……连女人的嫁妆都算计,与你相比,过之而无不及啊。”
“嗯?”墨荇怔愣地抬起头,“九皇子,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啊。”
顾曜缨低笑一声,“你就当在夸你吧。”
“谢九皇子夸赞!”
“属下这就去办!”
墨荇得了夸奖,利落地转身朝着赌场方向走去。
收回视线,微勾的笑意落下,漆眸略显深沉,如幽潭之水,难测其底。
他尤记得,四年前的冬季,雪落纷纷,天地皆白,少女一袭红衣,策马扬鞭。
马蹄踏雪,贱起雪花无数,马背上的少女英姿飒爽,意气风发,那一抹绛红在雪地格外耀眼。
踏雪之姿,瞬间闯入其心,便挥之不去。
本以为两人此生错过,不会再有交集,他亦不愿再去打扰,只想护她一点周全。
却不想她的突然闯入,拨动本已尘封的心,坚冰渐融,涟漪阵阵。
既然如此,便再也由不得她了。
——
翌日清早。
白芷伺候宋菀宁梳洗,才瞧清宋菀宁嘴角不知何时破了皮,“哎哟,小姐你这嘴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