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笼拉了过来,梁萍被塞了进去,周敢的几个表弟,将曾经的表嫂扛到了河边。
“周敢……”
梁萍心如死灰:“你真的以为,那四个捕快,不知道你在周家镇吗?”
“淫妇!现在铁证如山!还在狡辩!”
周敢的表弟一脚踹出,将梁萍踹进了河里。
她摔入水中,后脑磕着河底石块。
血涌入河水中,拉出一条飘带一般的红。
梁萍就这么被水冲走了。
在周家镇,淫妇的下场向来如此。
大家津津乐道了两日之后,这个话题,便再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梁萍的头七,只有瓦匠一人,在河边,为她点燃了明灯。
“女神医,你命苦呀。”
“你是多好的一个人呐,却落了个这般下场。”
“这盏灯,为你照亮归途,我周狗剩,为你送行。”
他念叨着,点燃了圆圆的纸钱。
火焰烧灼,吹得纸灰腾空而起,盘旋着飞上天空,又缓缓坠落下来。
瓦匠拍了拍头顶的纸灰,又是一声嗟叹。
“梁萍!梁萍!”
街尾,那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哀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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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波动产生的共鸣,带得瓦匠也心中悲伤。
他侧头一看。
哭喊着奔来之人,只有一只手。
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眶深陷发黑,仿佛抽了多年大烟,不日便将死去的烟鬼一般。
一路狂奔,来到了河边。
“你!你还好意思来这里!”
瓦匠蹭地站起,便要拦他。
哪知,他压根就没搭理瓦匠,而是一把将其推开。
脚步一步未停,沿着护岸冲到河边。
“是我错了!梁萍!我对不起你!我来陪你!”
他脚步从未停歇,高高跃起,身子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