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而是数量一多照顾起来花费太大精力。
下午回来,陈绛到地里掰两个玉米煮着吃。新鲜玉米有着独特的甜味,非常爽口。
傍晚她煮了好些,吃过饭后提着篮子到大树底下和大伙唠嗑。
经常一起玩的陈露和陈小雯都是熟人,她俩不客气拿来吃。
其他叔叔伯伯大娘大婶推拒两下,喜笑颜开说尝一尝味。
好几个不要的,陈绛热情塞到对方手里:“不用客气,特别甜。尝尝。”
人手一根玉米,大家闲话家常。
一个陌生的妇女过来,和众人打招呼后找个地坐。
陈绛好奇打量小声问:“她是哪家的,没见过。”
“陈雁,雁姐。前两年嫁了,听说跟夫家闹和离,所以回来住。”陈露啃两口玉米说明情况,“她丈夫人挺好的,大方,讲义气。不知道夫妻俩闹什么矛盾,我觉得八成不会离。”
原来这么回事。
陈绛眼睛一转,胳膊肘撞撞:“那你呢?什么时候办喜事?”
陈小雯满脸笑打趣:“对啊,几时办喜事?咱们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哎,你们两个的日子还没定吧?定了可要说,婶子必须喝喜酒。”
“小两口成亲了是不是打算搬到县里住?村里年轻人越来越少,该冷清了。”
大伙你一嘴我一嘴,开心说着。
陈雁含笑,礼貌点点头。
小乖趴在地上,扒拉啃干净的玉米芯玩。人们看它可爱,有时会逗两下。
几天后。
陈绛正在地里掰玉米,远远听到陈露急切的喊声。
她回到院中:“怎么了?有事慢慢说,不要着急。”
陈露急得不行:“陈、陈夫子去山坡坪看学生,被扣下了。”
【啥玩意儿?扣下了?好奇为什么扣下。】
“别急别急,慢慢说。”陈绛拉着人进屋,倒杯水安抚情绪。
陈露渐渐冷静下来:“昨儿有位学生没来上课,据说是病了。他放课后特意去探望,哪知一晚上没回来。今天一早杜姑娘给我递的消息,说是那户人家的女儿看上他要强嫁。”
强嫁?太无法无天了。
陈绛皱眉抿唇:“报官了吗?衙役怎么说?”
陈露抹泪:“衙役去了两个人。那村子的人连成一气,根本不听他们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居然不把官差放在眼里,胆子真大。】
来横的是吧?
陈绛有了主意:“他们有人,咱们又不是没人。你去叫上大伙。”
“好。”陈露点头,“不告诉村长吗?有他坐镇是不是更好。”
陈绛摇头:“他不能知道。这些事都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自发做的,和旁人无关。”
虽然不懂,陈露还是照做。
她先去找徐戒酒召集大伙,商量好等下怎么行动。
陈绛跑一趟府衙:“这事我们在理,架不住那帮人不讲理。我们先去闹,你后带人过来。有了名头,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这次若被他们抢成功,以后还得了。”
李瑞墨颔首:“你说得对。我多召集些人手,必要压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事情敲定,陈绛带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