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做完,新郎出去招呼客人。陈绛陪伴在侧:“现在心情怎么样?”
“很紧张。”陈彩摸着心口,“你吃完饭就走?能不能多陪陪我?”
陈绛一笑:“你今晚洞房花烛,我怎么陪?也太难为我了。”
【怎么陪?听墙角呗。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
【我们心是红的,脑子是黄的。什么都能看。】
陈彩羞涩一笑:“你回去路上小心些。莫像以前又摔进沟里。”
“哎呀,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黑历史不堪回首,陈绛觉得应该往前看。
很快开席,有人来叫。两姐妹依依不舍告别。
但该走的还是要走。喜房的门关上,陈彩拭去眼角的泪静静等待。
送亲的队伍坐主桌,吃完回家。新郎送到门口,再三保证会对媳妇好。
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是关键。陈绛驾车回村,到家各自散了。
她去接小乖,刚进屋发现表妹和继弟弟含着泪被哄睡了。
或许他们会永远记得,这一天姐姐从家里离开。
大伙还在吃席。陈绛打包一份带小乖回家,刚出门被徐戒酒叫住。
她疑惑回头。
徐戒酒摸摸狗头,显得有些局促:“下次赶集要不要一起去?我问村长借了点钱,打算开个酒坊。去县上租个铺面,做生意方便。”
陈绛一口答应:“好啊。你陪我那么多次,我陪你去是应该的。”
“那就说定了。”徐戒酒喜不自胜,一蹦一跳欢快回去继续帮忙。
一笑,陈绛回家:“小乖,走了。这些是你的宵夜,席上你都吃饱了。”
狗子摇着尾巴跟在后面,一人一狗慢慢往家走。
三日后,陈彩回门。
陈绛特意回去,看见姐姐满脸春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继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陈父也换了笑脸,招呼女婿喝酒吹牛。
表妹和继弟弟一左一右抱住陈彩,似乎只要不放手姐姐就不会走。
陈绛丢块骨头给小乖:“娘,弟弟的学堂找好了吗?”
这一声娘让全家愣住。
继母含泪点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