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晚风卷起草坪新芽,顺带着撩拨了她。
急切步伐也为景色顿下,要慢慢走向他。
一步迈出,他刚好眺来,好像心声被吹远,被听见。
相隔千里的目光遥遥对上,美景变幕布流沙,只为衬托一刹那。
如果时间变慢了,她应该就是他命定的主角吧。
电影里都这样,相遇要配慢镜头。
快用间离效果隔开观众,只剩两人扮演亲密就足够。延宕的穿插再等等,让这一场对戏先进行。
好似上映了一场没有台词的默剧,她不停挥手,他张开怀抱。
长廊响起一连串脚步声,为她的莽撞做铺垫。
他好高,要低头找她盛满星星的眼,“这么急?”
苦香终于环绕住她,在近距离里矫情一秒,“好想你。”
“有多想?”
“月亮都要为我讲话。”
朝舟远往一侧歪了歪头,像在倾听,隔了许久才说:“嗯,蛮大声。”
池央荷抬着下巴问:“讲什么?”
“讲你想我。”
闹到手发凉,朝舟远将她攥在掌心里暖,“真小。”
池央荷收了收力,握紧他表抗议,“你才小。”
朝舟远轻声说:“是你该小心。”
她不置可否,把心曲说给夜色,让月亮再告诉他一次。
回去时牌局停了有一会儿,缪呈柯先看到人影,立刻整理衣衫,“哥不在牌都缺点意思。”
朝舟远没理,让出座位给池央荷,几分钟后总管又送来张座椅。
荷官本想发六家牌,被朝舟远叫停,“五家。”
再没谁提人多好玩,只剩池央荷呆呆地问:“跟上次那个一样?”
“不一样。”
她压低声音:“我又不会,来干嘛?”
他垂手捏了一下她的腕,“来当散财童子。”
许识其特捧场,装出不会打的模样:“我可不敢赢。”
缪呈柯讥讽:“怂比。”
“那你赢。”许识其用行动做表率,连同女伴的牌一起弃了。
缪呈柯的牌其实不好,借题发挥,跟着扔掉,“我怕小姑娘眼窝子浅。”
许识其讪笑反击:“怂比。”
缪呈柯向来不吃哑巴亏,见身旁女伴没扔,凑过脸贴上,“什么牌这么硬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