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意外看见下午时戴艺冉发的信息,说学校离得近,一起约个晚饭。
最后误打误撞,成了回戴艺冉。
朝舟远靠在一旁,带着懒劲儿打趣:“很忙啊。”
池央荷摇头:“不是的,不忙。”
转瞬身边的窗被他用总控打开,他侧身拎过放在后座的汤:“尝尝。”
按说该介绍一下的,他直接省略去,好坏全凭她一口定夺。
当她小口喝汤时,他将座椅往下调,躺在主驾吹风。
这地方,说是海也算不上,但毕竟地名里带了三点水。
池央荷到现在才发现他先前是在开玩笑,乐得后知后觉。
朝舟远扬眉向她:“怎么?”
“没怎么。”她舔了舔嘴角,“这海不比西西里岛。”
他轻笑一声,用指尖帮她擦另一边,“属你聪明。”
可能他真是喜欢海吧,朝外望时比看她深情。
但是汤尚且热着,往上冒雾气,朦胧得她看不清,又过久了无人问粥温的日子,只觉得鲜甜,甜进心头去。
也到了该问他喜好的时间,“你最喜欢吃什么?”
朝舟远想了想:“没有特别喜欢。”
“结尾要加个的。”
“好。”他神态里带着些痞气的缱绻,“没有特别喜欢的。”
池央荷故作苦恼样,“那我如果请你吃饭,要怎么选择?”
“嗯?”
“我现在可是上了大学欸,能接到很多厉害的活动。”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像极款儿爷,钱还没拿到就先飘起来。
逗得朝舟远笑意都深:“那我等你这顿饭。”
“说好了,我欠你一顿。”
“嗯。”
她当然开心,只差没打下张欠条:何年何月,池央荷欠朝舟远一顿饭。
只要有这张欠条在,他们永远有下次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未发生的事情永远都美。
“你看看,是不是涨潮了?”
“嗯。”即使他知道那不能算,却还是因她的呼唤多看了一眼。
“那我们一会儿去捡贝壳?”
“好。”
曾几何时他也愿意陪她闹,听那似真似假的潮。
池央荷兴奋道:“哎呀,我忽然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了,和你遇到,又上了一所心仪的学校,还尝到这么好喝的汤,以前再苦也值了。”
他耐心地纠正:“Tulip,其实没有任何是值得。”
语气过于暧昧,使她没分清楚到底是吃苦不值得呢,还是世上不值得呢。
“你所得到的都是应该。”
恰好应景的歌往往让人想太多,那时中控台放着一首什么,绵软曲调好似表达着她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心境。
一点遗憾,许多柔情。
月色好看,歌声动听,自然而然忽略掉不合意境的曲名。
想着干脆就这样吧,结局逃不过烂俗她也认了。
这最后一句唱得多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