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变得湿漉漉,留下一层浅淡的红痕,他甚至不敢用力,怕伤害到她,可她还在发抖。
全身心写着抗拒。
莫名激起他强烈的掌控欲,想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和痕迹。
“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
低哑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
“什么?”
他要用自己的气息去洗涤那些令他讨厌的痕迹。
那块可怜的耳垂,很快就肿了。
被牙齿磨过又松开,顺着向下滑去。
唐柔一口咬住他的手,用了全力,少年一怔,松了手,她趁这个时间猛地将他推开拼命往外跑。
却因为看不见,不知道自己跑错了方向。
可怜的猎物,慌不择路间自投罗网,一头扎进了掠食者的陷阱。
她在墙壁上摸索着摸到了湿润的瓷砖,才知道自己似乎在不小心走错进到了浴室。
咔嚓一声,反锁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唐柔悚然回过头,在黑暗中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一步步靠近。
“柔,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
声音又轻又缓,在浴室的瓷砖间回荡,包裹了她。
“柔,我很干净了,我把那些地方都清理了,重新生长的,你检查一下。”
唐柔往后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想你想得发疼。”少年的声音变得可怜,发出细而微弱的呜咽声,“真的很疼,我难受。”
“兔子,我说过不可以!”
“你不是叫我路西菲尔吗?”
不知从什么方向伸来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又温柔,又含着化不开的阴郁之色,“他们都可以,不是吗?”
唐柔终于听懂了。
“让我出去,我们当一切没发生过,不然……”
“不然怎么样。”他笑了,“你说你不离开我,不能食言。”
不然怎样?唐柔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威胁还有没有用。
不然生气?
不然不理他?
他的柔真可爱。
像个单纯的雏鸟,翅膀稚嫩,却偏想着飞。
看她拼命挣扎,少年忽然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唐柔仓皇倒退,他就逼近。
始终不紧不慢,像优雅的猎豹,无声而危险地逼近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