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着她的一些个女眷也都不太正常,完全忘记了鸳姑娘在哪儿,还在屋里编丝线的编,看小人的看。
至于燕王府派来保护她的那些个侍卫,早就被岳达解决了。
不多时,鸳姑娘在大街上跳舞的消息就传到了燕王耳朵里。
“……不光是在彩云坊,鸳姑娘还去了青竹台,这会儿好像已经到了乐坊了。”
三处,全是相公馆。
燕王啪嚓就摔了手里的茶碗。
其实,平日里鸳姑娘有时候也会偷偷摸摸跟着一些个夫人们去这样的地方寻欢作乐。
他岁数大了,妻妾又多,鸳姑娘年轻气盛,爱玩他能理解。
只要别弄出大乱子,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鸳姑娘可是他的摇钱树,是和那些个大臣“礼尚往来”的桥梁。
今日可好,她是生怕不够打他的脸,无法无天至此?
“胡闹!她是觉得不够丢人么!在大街上跳舞,成何体统!”
“属下也去劝了,也去找了,她就是不肯回来。”
燕王气得胡子都要直了,却没注意到来通报这个人嘴角的阴笑。
这一招,算是岳达最成功的棋了,也是他来京城之后,发展的最贴近燕王的一个侍卫。
等燕王亲自去乐坊拿人的时候,发现乐坊门口围着很多人。
从人群里出来的人捂着鼻子,不停地喊着死人了。
燕王侍卫遣散了这群人,这才看见地上落着一团纱,还有一滩脓血。
一个路人被抓来,哆哆嗦嗦地说:“刚才那美人就在这大门口,跳着跳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砰得一声!”
“她的腿上突然就爆开了红色的血花。”
“她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有人围过去想看她时,这边的天上突然散下了花瓣和铜钱。”
“大家都去捡钱,回来时,发现美人已经不见了。”
活人还能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
燕王正想怒斥这路人,却发现了那团纱中的一张纸。
纸上写着三个字。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