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是谁,钱麦子,你要干什么,青天白日你要干什么?”
柳燕燕手里的盆一下摔在地上,知青点的人见着了,也都跑了出来,不管私怨还是瞧不上,她们都是下乡过来的知青,没道理看着村民和知青打架,这一个不小心就要上升到立场问题。
钱麦子看着人过来了,不光拽着柳燕燕的头发一只手紧了紧,抽出一只手使劲的朝着钱麦子的脸头呼,噼里啪啦的使劲的呼。
柳燕燕疼的不知道是护着脸还是护着头发,呜呜咽咽哭的不得了。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在知青点都能打架,再不分开,我们就要去找村长去了啊的,到时候谁都捞不着好。”
“快住手,钱麦子,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话,凭什么打人。”
“柳知青,你有没有,怎么样了?”
钱麦子咬着牙死死的拽着柳燕燕的头发,柳燕燕疼的鬼哭狼嚎就是扯不开她的手,眼泪哗啦哗啦的朝下流。
“钱麦子,你有什么不能直接说,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我哪里得罪你了,呜呜呜,我们明明都不认识啊!”
“滚你奶奶的腿,你好意思说这话,你个黑心烂肝的臭娘们,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都不知道你勾搭上了苏卓,那是我看上的人,忒,勾搭我的男人,我薅不死你我!”
苏梅的家人从上京过来看她这事村子里早就传遍了,这年头有个什么事情风衣样,立刻就传遍了。
尤其是苏梅的哥哥,说是长得俊,气质好,一看就知道是高干,才来一天就被一个女的缠上了,撒泼打滚的要嫁给他。
如今看来这人就是钱麦子啊!
八里沟的人还是很团结的,出了这么个丑事,八卦都不带名字,生怕旁人知道说的是谁,影响了八里沟的声誉。
“钱麦子,你赶紧的把手松开,柳知青的头皮都让你扯破了,你自己缠上人家苏梅的哥哥,这和柳知青有什么关系。”
“就是,你看上的就是你的了,我还看上你露出来的红色裤衩子了呢,你给我不你?”
钱麦子把自己的腰带一扯。
“你要不,我这就脱给你。”
某知青:“”
滚你大爷个混不吝,多骚气!!!
柳燕燕趁着钱麦子松手的空挡,赶紧的跑到了一边去,她揉了揉头发被扯的疼痛的地方,还有红肿的脸颊,哭的柔弱不行。
“呜呜呜,呜呜呜,钱麦子,我要去告你,我要去村长还有支书哪里去告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跑来打人,八里沟的村干部要给我一个交代。”
“臭不要脸的东西,你说什么,苏卓大早上过来找你,你当我没看见是不,还有给的一兜子礼物,各位知青,你们应该也都是看见了吧,这娘们早上抱着一兜子东西。”
知青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确实是看见了,现在听着钱麦子这么讲,心里其实还有点懵,苏梅和柳燕燕闹掰,这都是大家瞧见的事情,怎么苏梅的哥哥还能上门过来给柳燕燕送东西呢?
对于这个事情柳燕燕心里非常的有底气,这是苏卓亲自给她送过来的,他还对自己所以苏梅的态度完全可以说是忽略不计的。
“苏卓过来是感谢我的,他和他母亲两个人说之前我对苏梅的照顾,所以给我送来了一些礼品,钱麦子,这东西我是拒绝的,但是他非要给,塞给我就跑了,晚上还要请我吃饭,我是不打算去的,苏梅对我有误会,但是她哥哥还有母亲是深明大义的人,所以我不怪她,但是这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你满脑子都是男女之事,什么勾搭不勾搭的,你嘴巴放干净一些。”
“我放干净,要不是你发骚发浪,他为什么嘟囔着说他妈妈要是不同意怎么办,这是啥意思,我这么聪明,我还能不明白,前头替我出主意让我嫁给苏卓,扭头自己就去勾搭了,臭不要脸的,你当我钱麦子这么好欺负的,前门后村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众知青:“”
信息量好大,一时间不知道该接收那一条!!!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话,呜呜呜,满嘴喷粪,简直侮辱我的人格,呜呜呜”
柳燕燕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毕竟和钱麦子说让她勾搭苏卓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在,这么一个腌臜货说出口的话,谁会相信。
秉承这个想法,她吼完扭头就跑了。
钱麦子一看她跑了,直接跳脚了,指着知青点的大院子破口大骂,骂的嗓子眼冒烟了才走,众知青看着院子又看了看她,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一盆脏衣服,一个沾手的都没有。
还是后来谢媛来了,帮柳燕燕把东西给收拾好了,送进了屋子,她心里觉得柳燕燕不该招惹了苏梅的哥哥,应该一心一意的笼络住任嘉航,毕竟这是唾手可得的好前程,苏梅的哥哥即便是真的瞧上了她,有苏梅这个小姑子在,以后的日子也会过的鸡飞狗跳的。
因为柳燕燕闹的这一出,知青点里又开始闹哄哄的讨论了起来。
钱麦子恶狠狠的朝村子里走,路过苏梅家的时候,愤恨的不行,恨苏卓没眼光,她这么好的姑娘都瞧不上,怎么就瞧上了柳燕燕那臭娘们。
“你为啥去找她啊,我都没来得及给你们说,那人就是个骗子,这些年她骗的我好苦啊,反正我是不准她进我家门的,今天晚上也别想让她过来吃饭。”
“或许有什么误会呢?”
“没有误会,一点也没有误会,这是我的日记,你好好的看看,如今她可是了不得了,搭上了纺织厂厂长的儿子,那厂长的儿子也是一表人才,一个月四十块钱的大车司机,呵呵,你献什么殷勤,我真是很不能有个人像缠着你似的缠着那个任嘉航,你这里天高皇帝远,就是有个什么,你上头的领导也不会信,但是任嘉航不一样,要是真传出来什么,他爹的位置就别想保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钱麦子刚刚还愤恨的脸色,忽然就温和了起来,这苏梅说的对啊,缠着那个厂长儿子的最佳人选,可不就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