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瞬间就有了慰藉。
“泥来找窝?”
楠木松清重重的点头。
嘉嘉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纱布上,他的手哪怕是缠了纱布,但依旧很漂亮,霸王寨的三当家很喜欢,当时没有下狠手,还是有治愈的机会的,不过要很久,也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你不是在甄伯伯那里,甄伯伯放你出来的?”
楠木松清沉默,继而摇头。
“你偷偷跑出来了?”
楠木松清点头,他养好了身体,手也好了点,他好不容易等那些人放松警惕再次翻墙出来。
“你从哪里跑出来的?”嘉嘉又疑惑。
楠木松清往外边走,指着旁边的墙。
此刻小雪纷扬,细细像绒毛一样的雪缓缓落到他身上,墨色的发上染上星点白毛,像是飘花落樱,漫天雪地,清俊疏朗的小少年站在雪地,似画卷一般。
嘉嘉看了眼他指的方向,拉着他的袖子将人拉进来。
【不愧是少年威胁天才,就算用不了手,也有办法翻墙。】
宋砚礼打量着楠木松清,倒是讶异这个比他还瘦小的人能翻过那堵高墙。
神采奕奕的想跟人比一把,在看见他手上的纱布之后火苗瞬间熄灭了。
顿时又将霸王寨的人给拉出来骂一顿了。
秋后问斩做什么,还让他们多活半年多。
楠木松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屋子里面。
嘉嘉试探道:“你不会想留下来吧?”
见楠木松清点头,嘉嘉陷入了沉思。
宋砚礼以为妹妹是在担心要怎么将人留下来,毕竟这人是刑部的人,而且听说身世都还没调查清楚。
却不曾想,嘉嘉想的是:【要留下他就得去跟皇帝伯伯和甄伯伯说,那就意味着要出门。】
嘉嘉瞧了眼外边的冰天雪地,目及之处皆是雪白。
她缩了缩脖子。
【还是八日后再说吧……】
“楠木锅锅,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现在不能将你留下……”
楠木松清一把抓住嘉嘉手,因为疼痛他蹙起眉。
嘉嘉确实不敢动,生怕自己一用力让这手雪上加霜。
楠木松清使劲摇头,固执的想留下。
“喂兄弟,我知道你着急,也知道我妹妹很可爱,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一直抓着我妹妹的手不太好吧。”宋砚礼隔在两人中间。
楠木松清闻言松手。
“而且兄弟,我安王府可不是你想留下就能留下的,你既然如今由刑部尚书管,那就不要天天往外跑。”宋砚礼猜到这是甄浩然口中那个整日让他爹整日愁眉苦脸的少年了。
“你整日这样跑出来会给很多人都造成麻烦的,你之后的去留也不是我妹妹能决定的,你要真想留下来得去跟刑部尚书说,跟我爹说,跟皇上说。”
楠木松清如何能见到当朝天子啊,他心中的苦又没法跟别人说,好不容易有一个认识他知道他身世的人,他如何能放过。
他怕自己这次逃出来会之后就再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楠木松清改为抓嘉嘉的斗篷。
嘉嘉无奈。
“不然你先回去等个八日,八日之后窝上朝再跟皇帝伯伯说说,把你送过来?”
楠木松清摇头:一个小女娃还能上朝?他是伤了手,哑了口,不是摔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