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
一路上,没碰到什么障碍。
走了好一阵。
从楼下卷起一阵冷风,吹得连云脸上一冷,哆嗦着朝风吹的方向看去。
一阵电闪雷鸣。
雷光之下,
楼下大堂隐隐约约站了一道人影,又是几道电闪雷鸣,迎着连云的目光,人影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她。
一瞬间,
连云好像忘了呼吸,脸色一白。
看不清脸的人影,嘴唇蠕动,好似在说些什么。
雷声轰鸣,连云没听清。
没听清不要紧,这不妨碍连云悄悄举起藏在后背的烛台。
如果这人心存歹念,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连云站在原地,紧张的耳边心跳声,清晰可闻,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晃动的人影。
可能是看出连云听不见自己讲话。
楼下的人影顿了顿,晃动着,走向柜台那边摸了摸。
鼓捣了两下。
那人拎着油灯上来,在连云的注视下,他停在楼梯口。
油灯不大,
只堪堪照亮了来人的半边脸,这也足够了,足够连云认出来人,轻轻吐出一口气。
是连沉哥哥的那位友人,张启。
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连云松了松握紧的烛台,提声问道:“张大哥,大家伙都去哪儿了?”
没有人,
连烛火都没点。
想来,应走的很匆忙。
听见姑娘轻柔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张启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清凉,道:
“戚姑娘,早前,渡口那边来人说这场雨下的大,可能要连着好几天,喊人去将船上的贵重货物挪下来。”
雨大,
冒险留下的船工本就没多少。
若是船舱进了水,他们可不能保证下面的箱子会不会进水。
所以,
趁着雨势停了一会,戚家的下人都去渡口搬行李。
其他人,
客栈里一位穿金戴银的小姐,花了钱,雇了他们去渡口帮忙运东西。
足足一两银。
这样的好事,任谁听了不心动。
自然是争着抢着。
最后,
客栈自然是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