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好看的如同艺术品,连抽烟都像是在演电影。
深吸了一口烟段野才觉得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动荡的心终于有一刻平静,自从得知所有债务还完了,段野先是浑身一轻,随后就陷入了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更不知道……厉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每天把他关在这里好吃好喝还是帮他还债务。
段野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人心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他一直都知道,段野出社会出的早,人年纪又小,所有人都觉得他好欺负。
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依靠,多好欺负啊,世界上是不缺善良的人,但是人家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也不可能给你提供多少帮助。
社会也就是这样,强大的人挨打可以让对方付出代价,可弱小的人被打就只能赌对方的良心了,弱小就是原罪。
而拥有原罪的段野在这个社会上存活了一年又一年,所以心也就更加如寒潭一般。
他清楚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以他就更看不懂厉剑了,段野不否认自己是个缺爱的人,极度缺爱,他藏得很深。
就连段雪都没能察觉到,因为段雪拥有哥哥,全天下对她最好的哥哥,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缺爱,哥哥会尽力给她最好的。
只有段野,是真正的无人可以依靠,从小都是。
他仿徨,他怕自己沦陷,沦陷给一个不爱他的人,他要确切的利益价值,或者确切的爱,他不觉得自己能给厉剑带来多大的利益。
于是他的心便更乱了,没人教过段野如何调节情绪,如何确认“情”字,段野的所有三观和性格都是自己一路走过来自己完善的。
所以他的想法总是偏执极端,和正常在爸爸妈妈身边长大的普通人不一样。
就像是捡了厉剑那次一样,寻常人哪敢随意捡人?可段野就更加随心所欲,让厉剑都有些捉摸不透。
段野的眼前满是烟雾,迷蒙的双眼如勾人摄魂的魅魔,厉剑不知不觉就看呆了,下一刻只见那张颓废艳丽的脸与自己的距离急剧缩减。
视线相撞,下一秒段野就吻了上去,轻松的撬开了厉剑的唇,一口烟雾渡了进去,段野没有闭眼,漂亮的眉眼灼灼的盯着厉剑。
上次厉剑就发现了,小疯子的吻很青涩,而厉剑本该一样青涩的,只是那晚的自学成才形成了肌肉记忆。
这一次厉剑没有给小疯子躲掉的机会,掐住小疯子的后脖颈追了上去,烟雾顺着空隙钻了出来,洒在两张精致的脸上。
厉剑就像是一头恶狼,又啃又咬,裹挟着侵略性的眼神紧盯着段野,两人相视着接吻,水渍声啧啧作响。
呼吸交错,急促又沉重,酥麻遍布全身,压抑的滚烫欲望灼热的烫人。
两人互不相让,即使段野的吻技拙劣,却不甘的反咬着厉剑的嘴唇,血液缓缓流出,成为了欲火中的火柴。
燥热慢慢燃烧殆尽,段野拽着厉剑的头发让他远离自己,呼吸急促的像是要把周围的空气吸干。
这男人的肺活量实在是太好了,段野只觉得阵阵的缺氧,头皮发麻。
厉剑舔了舔唇角的血液,色气的不行,眼睛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发着红,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恶狼,如今还没有餍足。
段野喘匀了气后垂下头,怪笑声越来越大。
像是个疯子一般,笑声里满是讥讽。
厉剑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小疯子在想什么,以往的运筹帷幄在小疯子面前毫无作用,甚至连小疯子下一步要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小疯子是特殊的。
第37章无知的人
“笑什么?”
厉剑话落,段野的笑戛然而止,他没有回答厉剑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事?”
刚刚他们亲吻的太久了,以至于烟都已经烧到了尽头,段野随意的摁灭在床头柜上,冷静的看着厉剑。
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厉剑努力稳重情绪,小疯子抽身可真快,他估错了,小疯子比他还要冰冷无情啊。
“你被抓来是因为你是出现在老社长死亡的酒店附近的人,你可以理解为老社长是我的养父,他在你和我……那天死了,但是现场情况很复杂,我需要你的测谎能力帮我调查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