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痕迹,只是茱萸的颜色实在红糜。
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忆此,云薇脸红心跳,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她心想肯定是最近情情爱爱的话本子看多了的缘故。
明天她得把那些话本子全部丢掉。
不仅如此,还要催促钱夫人,明天就得搬出去。
肯定还是离这厮太近了,才会胡思乱想。
自我催眠时,又零星模糊记忆跃出,似乎那厮昨夜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回了没?
记不住,太困了,只记得他好像保证了什么。
云薇因为羞耻,不愿多想。
刚闭上眼睛,忽然被院外土明嗷的一嗓子,给嚎醒了。
“大人起热了,快去找大夫!”
云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还真发烧了。
傍晚那会儿就感觉他面色有些不正常,又咳的那么厉害。
没想到真生病了。
西屋闹起了动静,钱知府都惊动了,有人进进出出。
云薇推开了一丝窗户缝隙看了看,又跑回床上。
他病了,自己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
堵上耳朵,蒙着被子,继续睡。
但土明的嗓门是真大啊。
一会儿大夫大夫的喊,说务必治好他家大人,这些烂的伤口都挖掉。
一会儿又在嚎,说是哪儿个天杀的,将大人重伤至此,要去给大人报仇。
一会儿又自责,什么都是他不好,让大人现在生死一线。
说的顾长凌发个烧跟鬼门关走一遭似的。
云薇堵着耳朵都能听到这厮的声音。
索性不堵了。
心想至于这么夸张吗?
被吵的睡不着,她索性起身,起身将花瓶里如诗摘得一支荷花抽出来,开始揪花瓣。
揪一瓣,去看。
再揪一瓣,不去看。
揪到最后,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