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里头坐姿乖巧,神情淡然,除了衣服有些脏,头发有点凌乱,可以说毫发无损的女人。
再回想现场倒地昏迷不醒,到医院又紧急送进手术室的男人,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说:你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行凶的凶手,他的情况看起来很危险。
说:虽然你不是男人,但她是真男人?!
还是说:她强的可怕,你真的不必这么自责内疚。
郑贤满腹心事,最后化作一句“别难过,你也挺不容易。”
廖方“……”
跟着这么强的一个人,注定只配担惊受怕。
“辛苦了。”
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哭,很辛苦的。
郑贤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里头走去。
医生在给谢与慈做检查,什么都问了一遍,最后确定道:“没什么大问题,实在不放心,可以拍个片。”
“不用了,我挺好。”
谢与慈神情淡淡的摇头,丝毫不像刚经历一场生死殊搏的人。
太过反常,反常的令郑贤怀疑,她是否真的如同外界所说的那样,是富贵窝娇养出来的千金小姐。
医生见郑贤进来,带着人出去。
郑贤给谢与慈倒了一杯水,在她身旁坐下。
谢与慈接过杯子,看得出来她渴,却喝得很慢。
有种优雅而不自知的体态。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复杂,同时拥有这么多面。
“现在还没有进审讯室,咱俩聊聊。”
郑贤收回目光,看向门外焦急,又不敢贸然闯进来的廖方,平静的开口。
“嗯。”
谢与慈放下杯子,点头回应。
“怎么回事?”
郑贤的声音很低,目光严肃盯着她,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我们在查林斌的案子,去了周海梅家里,从他家人那儿知道了一个关键人物,在他们家服务多年的保姆‘芳姐’,但她们忘记了联络方式,以及具体身份证信息,只记得几家他们经常聘用保姆的中介机构。”
“走访了几家中介机构,我们最后选择了这家机构深入调查,廖方查电子文档,我查纸质文档,去了中介机构公司的仓库。”
“我的耳力从小比别人敏感,他进来时,我就听到了脚步声。”
“在确定身后有人后,我就起身应对,结果你也看到了,他不是我的对手,给我打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