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诗诗语气有些意料外地激动,“桓昱高考他不去送考?!”
“听说就在八十中考。”磊子摸摸后脑勺,也搞不清楚状况,不确定地说,“应该不用去吧。”
“这可是高考,人生大事之一,就算在家门口考也得有个仪式呀。”
诗诗甩下手里的抱枕,嘴里嘀咕着周迟不拿人桓昱当回事,怒冲冲地要去给周迟打电话,手机没摸到,被大运一把夺过,对着她脑门弹了一下。
“疼。”诗诗瞪他。
“咸吃萝卜淡操心。”大运笑她瞎操心,“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觉得周迟会想不到?”
“后天就考试了,他能赶回来吗?”诗诗揉揉额心,出馊主意说,“要是迟哥赶不回来,那咱们就去给桓昱送考,我一会儿就去打印店弄个横幅。”
“省省吧你。”
大运抬手,诗诗下意识闭眼,先一步捂住额头,半天没感觉到疼,她放松警惕睁眼,手刚拿开,又挨了一下。
“迟哥是有什么急事吗?”诗诗腮帮子被饭撑得鼓鼓,忍不住好奇,“怎么赶在这两天出去?”
大运脸上表情玩味,冲磊子抬抬下巴,问他:“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磊子手里转着打火机,不确定地反问:“因为小许吧?”
大运啧了一声,一脸“我就知道”,名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嫌磊子没用的神情。
“。。。。。。”
许言之在周迟眼里的重要程度,以前确实是没得比,大运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近几年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其实一开始,大运也以为周迟是去陪许言之训练,周迟请假那天,倚在沙发旁买票,他瞟了眼,不是去北方的票,而是更南一点的城市。
头天去,第二天回,行程看着很紧张,大运本来想多嘴问一句,但周迟掩饰不谈的态度,多少有点耐人寻味。
高考前夕,最后一次班会,徐老师强调考试注意事项,窗外烈阳,无限拉长夏日的灼热火光,在一句金榜题名的美好祝愿结束语,和热烈的掌声中——
桓昱结束了高中生涯。
教学楼前拉着警戒线,学生和家长在线外等候,高三本部的考场挨着家属楼,旁边有个教职工食堂,供早到的学生看书休息。
考场提供文具,桓昱索性什么都没拿,两手空空,吃完饭不紧不慢地走到教职工食堂。
离进考场还有一段时间,桓昱找位置坐下,他习惯穿着校服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视线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来回,却没找到想要见的人。
也是,去年过年他和周迟闹完以后,除了一两次学校组织的家长会,俩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更别提心平气和地坐下说话。
周迟从祈福庙回来,到家已经凌晨两点多,躺下根本没睡踏实,天刚翻鱼肚白,他又起来洗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