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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南浔突然下起暴雨。
入夏的雨闷热潮湿,天际滚着惊雷,一道道白光劈下,短暂映亮了昏暗的卧室。
香薰燃尽,后调微醺。
大床四周的白纱幔被放下,无风自动。
喻白薇小腿挂在林安深肩上,脖颈高高扬起,如?瀑的发丝垂在身后,不断摇曳。
黑白棋格花纹的枕头太小,根本?兜不住她,她总落下去。
下去时,俩人总会拉开。
林安深紧抿着唇,不满到极点,他根本?不想分开一丝一毫,再一次滑落后,他抬手?,干脆利落的拿过垫在下面的小枕头,扔了下去。
小枕头扯着床幔,咕噜咕噜滚了两圈,才停下。
地上都拖出了一道水痕。
雨还?在下。
男人无声的较量上了,比年?轻气盛时的林安深还?要可怕,接连不断的climax让喻白薇檀口微张,她收了点力。
林安深一顿。
感受到里面的跳动,喻白薇抬脚轻踹到了林安深的心口上:“出去。”
“还?是你想当打?胎男?”
“摆摆。”林安深抱住喻白薇,无赖似的没?动,他的额角突突直跳,边忍边分神哄喻白薇,“我不会让你吃药的。”
“不会怀孕的,摆摆。”
语气笃定。
喻白薇瞬间懂了,没?说话。
林安深等了很久很久,都没?等到喻白薇说哪怕一个字,从开始到结束,一句话都没?有。
半点不像以前?,那会的摆摆会很认真的告诉他,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是夫妻关系。
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好像只是一个纾解的工具。
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林安深自嘲的想,他在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