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嫔也是的,她有仇自当去寻玉贵人和祺贵人便是,烧自己的宫殿做什么!
这边柔则也被侍卫解救出来,在屋内熏的时间有些久了,柔则此刻发际凌乱,发尾在侍卫将她带出之时,不小心被火燎到,如今整个头头上被烧焦的如毛草一般,就连额角也被烧出了一处红痕。
见皇上就站在此处,柔则心中委屈,跪在胤禛身边开口道:“求皇上给臣妾做主!”
雨薇心中此刻都是问号,自己眼前脸色乌黑,顶着一头鸡窝头的,便是胤禛上一世的白月光——纯元皇后?
甄嬛也适时开口:“年嫔就算是不满,也只是对臣妾和祺贵人,难为了眉姐姐和裕嫔娘娘,还有菀贵人要遭此劫难。”
柔则和年世兰本就有仇,想着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如今自己宫殿被烧,桩桩件件都是年世兰的手笔,柔则跪着不再起身,拉着皇上的裙摆:“皇上,年嫔戕害嫔妃,罪不容诛,您万不可在纵容她了!”
“您故念旧情饶她一命,可是年嫔竟丝毫不将您的心意放在心上,禁足都敢让身边的小太监过来谋害嫔妃,皇上,你想想臣妾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再想想玉贵人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嫔妾求您为臣妾等人做主啊!”
若是说平日里美人垂泪,胤禛自会心软,可此刻的柔则顶着一头乱发,倒有一些说不出的滑稽,皇上转过身去,看向宜修,不再看她。
胤禛:“皇后以为应当如何?”
宜修:“臣妾只觉得此事似乎仍有漏洞,眼下碎玉轩火势已灭,如今天气还冷着,不如带着众人回承乾宫,将年嫔带来承乾宫好好问话一番才是。”
雨薇:“是啊,皇上,这小太监还没等人问话,并将自己是年嫔宫中的人挂在嘴边,难免蹊跷,未免平白冤枉了人,还是回承乾宫好好询问一番才是。”
胤禛:“如此也好,皇后治宫严谨,不可平白冤枉了人,苏培盛,去翊坤宫将年嫔请到承乾宫。”
这请字足以证明年世兰在胤禛心中的分量,这一世年世兰在胤禛的分量可不是一个小小甄嬛便能比拟的,若是皇上当真存了要为甄嬛出气的心思,那便会让苏培盛将年嫔带到承乾宫,而不是用请之一字。
众人来到承乾宫,甄嬛,柔则沈眉庄也被带到了偏房梳洗打扮了一番,年世兰款款而来,身上穿着素色旗装,梳着小两把头,发髻上只着了些珍珠装饰,与她从前那娇艳性子并不相符。
看着年世兰眼下的乌青,胤禛心中不免动容,这些日子他克制着自己不去见年世兰,也是怕自己心软,可如今瞧着世兰这般颓废模样,心中还是不舒服。
年嫔:“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不知深夜传臣妾来承乾宫中所为何事?”
宜修:“今日碎玉轩起火,碎玉轩玉贵人身边的小太监在抓到了在你宫中伺候的肃喜,并从他身上搜出了火石和火油,你作何解释?”
年嫔:“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被禁足于翊坤宫静思己过,又怎会在指使身边宫人戕害嫔妃?”
“皇上顾念多年情分,饶了臣妾的罪过,臣妾近些日子在宫中佛堂安心静修,并没有指使素喜火烧碎玉轩。”
玉贵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年嫔还要抵赖吗?”
年嫔:“做过就是做过,未做过就是未做过,本宫没有做过,为何要让本宫承认呢?”
“本宫知道玉贵人视我为仇敌,可也不用如此三番两次的陷害于我,我如今已经被皇上囚禁翊坤宫赎清我的罪孽,皇上也已经决断了,玉贵人何还要如此难为于我?”
宜修心中也不得为年世兰喝彩,自己从未见过如此低眉顺眼的年世兰,如今年世兰这般模样,只会让胤禛心中愧疚更深,果然,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华妃这一番话说的胤禛心中更是动容,世兰自从服侍自己多年,自从进府便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和卿卿说话,有时也是不守规矩的,如今竟然如此委曲求全,到底还是自己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