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眨巴眨巴杏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娘,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嘛,我们都是嫁出去的闺女,你以后可是要跟你儿子过日子的。”
说完,转而说起刚才来的时候遇到的事。
“娘,你不知道刚才我和顾峥来的时候,看到前面吵吵嚷嚷的,隐约还夹杂着求饶声,我和顾峥就赶紧过去了。
还碰到了村里的喇叭婶子和几个人也在那看热闹。
那个赖福娘,我叫她二奶奶的,被赖福按在地上打,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赖福下手可狠了,对他娘一点儿不留情,好像是给他娘要钱,他娘说没有钱,就因为这被打了一顿。
唉……娘你说有时候,养儿是为了啥,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费力巴拉的养个儿子到老了还嫌不中用,要钱不给就打。
要这样的儿子干啥。
赖福娘如果对她闺女好点,老了还能指望闺女,现在闺女被她害的这么惨,别回头儿子指望不上,闺女伤透心也不管她了。
要我说,赖子娘也是个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和顾峥上前帮忙,险些要被赖福娘给讹住,以后她的事能跑多远跑多远,可再也不敢管了。
赖福娘被打的求饶,看着挺可怜的,毕竟年纪不小了,这样对一个老人,谁都看不下去。可是,想起赖福娘的为人又恨的牙痒痒。”
长大后的白田生虽然不动手打人,也是被白父白母宠的废了,在家啃老,物以类聚,娶的媳妇也跟他一个德行。老俩口晚年生活也不肃静。
两家离不远,白母也是经常碰见的,轻哼一声,“以前就有被她讹上的,以后看到她别管。赖福娘年轻的时候最不容人,为人精明不讲理,谁给她沾点边都得吃点亏。
他们家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大家都习惯了。
就赖福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工分,还不如个女人挣的多。
赖福娘又不是年轻的时候。仅靠着赖福媳妇养活一家老小,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真没钱即便打死她也拿不出钱来,不然多少钱也不够他霍霍的。”
白家姐妹也都是知道赖福这个人的,只是以前赖福没这么厉害。
也就是近几年赖福开始变本加厉的。
“那就任赖福打他娘吗?村里人没人管吗?”白枝说道。
白母叹口气,“谁管?怎么管?谁敢管呀,原先村里有看赖福娘可怜,找了村里有威望的人,族里长辈和村长队长,教导教导赖福。
结果赖福娘不干呀,和人家闹,骂人家多管闲事,还讹了人家两斤玉米面,从那以后在也没人管他们母子的事了,白惹一身骚。
赖福看没人管,更加放肆了,久而久之也比以前下手更狠了,打人这件事有了第一次接着就有第二第三次,现在都成家常便饭了。”
白家姐妹听了都气的不行。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管不着。
说白了,都是赖福娘自找的,脑袋进的水太多了,精明过了头就是傻。
白母不知道女儿们怎么对别人的事情这么好奇,不过,这会儿没事,就当和她们聊聊天,就说道:
“赖福娘原先好多年都没有身孕,四处求医问药,终于有了身孕,赖福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原名叫来福。
谁知道长大的来福越来越混不理,慢慢的大家不叫他来福,都叫他赖福。
后来赖福娘又有了一个闺女。只有这一个儿子,难免娇惯几分,结果养成这个样,说来说去都是命。”
“啧啧,唉……自古慈母多败儿。”白桃故意叹息一声道。
这一声叹息不知为啥像是叹到白母的心尖尖上。
白母身子一抖,莫名想到儿子白田生,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到宝贝儿子呢?她自己也不知道,也可以说是不敢往下想。
不会不会,她生的儿子不会错!是个有大福气大出息的,特别孝顺。
肯定不会像赖福一样,赖福会这样是因为他娘从小没教好。从根里坏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四个女儿个顶个的漂亮懂事孝顺,再不济……也有四个姐姐帮衬,不会差的,白母自己安慰自己。
白桃垂下眼眸,睫毛轻轻颤了下。
今天说的这些事,她是故意说给白母听的。
白母能听进去多少没关系,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平日里白母肯定会多加注意。
白母可是指望儿子养老,而且盲目坚信以后儿子有大出息,准备以后享儿子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