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我有些尴尬地卷起被子。
靳薄寒笑笑,同那人讲,“我家小孩醒了,抱歉。”
我能听懂他说的话,脸不禁更热了。
随后,靳薄寒操纵着轮椅来到我的面前。
他垂眸看着我,眼神湿漉漉的。
“脸怎么这么红?”他故意似的捏了捏我的脸,“我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叫你,刚才那位是我的律师,我们在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饿了吗?我让人带你出去吃饭。”
我也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待在这个地方,便点了点头。
连忙从床上坐起来,靳薄寒在一旁看着我,“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我穿上鞋子,拿着包包立刻走了出去。
昨天那个开车接送我的司机在门口。
他看见我以后笑着走上前来,“颜末小姐,我带你去附近吃点东西。”
“随便吃点就好,楼下有吗?”
“有。”
来到这家医院楼下。
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来吃饭的人并不多。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一份意面。
我只请了两天的假期,明天就要回去了。
吃过饭以后,我提前给靳薄寒发了消息。
「工作聊完了吗?」
他很快回我:「聊完了,回来吧。」
没有司机引路,我轻车熟路的上了楼,找到了他的病房。
“今天不用做复健吗?”我问他。
他在窗边坐着,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本书,在学习插花。
桌上,铺满了一层的花瓣。
我走过去,闻到淡淡的花香味。
“如果天天做复健,我恐怕要被逼疯了。”
他笑笑举起来一束花给我看,“好看吗?”
我有些恍惚,紫罗兰映衬着他的脸,儒雅俊逸。
他举着花瓣晃了晃,“拿着。”
我接过花,挨着他坐下。
“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安排了飞机。”
“潘叔给我订机票了。”
“我让他取消了。”
我偏头看着他,“别太照顾我了,我怕我会习惯。”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如果有一天,突然没有这样的生活。
巨大的落差感会让我迷失方向。
与其这样,倒不如从来没有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