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我好多眼泪。
单人病房,幸运拒绝为岑岁晏做催眠。
岑时越也很平静:“你诊所不想要了?”
“别想威胁我!就你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幸运冷笑。
“我知道那个人的下落。”
幸运瞬间表情一僵。
“也可以告诉你。”岑时越说,“你最近想把诊所扩大,还想让我国的心里医疗走上正轨?这一切都离不开钱。”
“这些我都可以帮你。”
“你这是威逼利诱!”幸运咬牙。
“有效果就行。”岑时越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一段记忆,他不记得才是好事。”
“你这是在做善事。”
幸运冷笑。
笑岑时越的冠冕堂皇。
更笑自己,居然可耻地心动了。
“出去!”幸运说。
“怎么?”
“催眠需要绝对安全安静的环境,不能有外人在场。而且趁着他现在意识不清醒,也最容易被侵蚀。等他醒了,怕是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岑时越闻言,立刻转身出门。
“对不起。”幸运看着不省人事的岑岁晏,深吸一口气。
她也是迫于无奈。
岑岁晏在昏昏沉沉中,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你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峰雅集团海市分部,工作三年,生活乏味,毫无挑战性……”
“你打算回去北市,接手公司……”
“不少女人对你芳心暗许,但你一个都不喜欢……”
他听着,皱起眉头。
不,不对。
有什么人,很重要。
他不能忘记。
不能忘。
那道声音越来越飘忽,那个重要的人也越来越模糊。
心心念念着不能忘的人,就在他一句句反复的“不能忘”中。
被彻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