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不—能—掉——
"此刻无他,唯有柚子。
她闭上眼睛,抱紧怀中的柚子,准备好
"嗙
"一声自由落体——但袭来的不是头部与背部的疼痛,而是腰上温暖而有力的手臂以及鼻腔内灌入清新的薄荷气息,在空气中将她完整地包裹住,整个人往前带过去。
高望舒顺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猛然睁开眼睛,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衬衣,可以明显感受到柏舟滚烫的胸膛和强有力的心跳。
她顿时脑袋恍惚,耳边的心跳声愈发响亮,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柏舟的;气息彼此缠绕中,不知道谁的呼吸更加急促。
柏舟一转身便是高望舒即将摔倒的画面,当时脑子里只唤出
"不能让她摔倒
"的警示指令,一时间也不再讲究什么分寸、安全距离,只能将她往他的怀里带。
"没事吧?
"他将搂腰的手移到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像安抚似的,安抚一只受惊了小兔。
"嗯。
"
等到她重新回到稳定状态,柏舟把手收回,微微低着头,和高望舒并肩到餐桌前,也在悄无声息中缓冲着自己的心跳。
高望舒抱着柚子碗,深呼吸一口气,
"没事,就是怕柚子掉了。
"
柏舟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逻辑?人可以摔倒,但是柚子必须保护好吗?他正准备
"严肃
"地告诉高望舒,
"柚子可以再剥,要是人摔了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因小失大?
"
但好像带有很强烈的教唆性质,望舒已经受惊了,如果再是这种严厉的言语刀锋,想必会更加委屈难过吧?
对上高望舒抬头略显无辜的双眸,他噎了回去,只说出:
"那下次不要这样了,专心走路。
"
"嗯。我知道。
"
高望舒腹诽道,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转身袭击,原本频率速度都在控制范围内的,现在全打破了——算了,碗里的柚子被保护得好好的。
"喏,给你留了一点。
"
她把玻璃碗递给柏舟,也同样认真地说着,
"我只碰过我吃的柚子,其他的没碰过。
"其他柚子也很干净,万一柏舟有洁癖呢?
似乎在回应着他刚刚那句
"剥柚子时带了一次性手套
"。
毕竟是共同生活在一片空间下,高望舒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尊重同居室友的个人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