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红绸布,双手递给晚棠道:“在京城时,我曾听家妹提起过,姑娘的生辰是在开春后,那便意味着,还过几个月,沈三姑娘便要及笄议亲了。这是我阮家祖传的玉镯,本给了夔州那位和我议过亲却素未谋面的姑娘,但那姑娘命薄,前不久撒手人寰了,是以这镯子又回到了我手里。不知阮某可有这个荣幸,将这枚玉镯赠予沈三姑娘,求娶姑娘,结举案齐眉之好?”
说完这一番话,阮绍忐忑不安地盯着心上人,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晚棠听后不禁愣住了,随后心里苦笑连连。
按理说,这是一桩求都求不来的上好姻缘。
阮绍长相端方,为人实诚,其母阮夫人温和贤淑,阮嘉慧又是自己的手帕交,加之阮家世代将门,风气清正,以晚棠的条件来说,这是一门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极佳亲事了。
最重要的是,他刚刚说的是求娶自己,要结举案齐眉之好,嫁过去,便是做正妻,成当家主母。
这不就是她之前梦想中后半辈子的生活吗?
但不知为何,此刻她心里连一丝雀跃也无,更别提心生向往了。
在阮绍期待的眼神中,晚棠垂下了眸子,伸手把他手中的红绸布往回推了推,语含歉意道:“多谢阮大人抬爱,阮大人这般真诚相待,让我很是感动,可正因阮大人如此赤城,我亦不想虚伪欺骗……我已心有所属,恕我无法接受阮大人的好意,实在对不住。至于阮大人送我的兔子,我虽然很是喜欢,但是却不便带它们离开,且天然灵物本应归属自然,如此囚着它们也是一种残忍,是以今早我已将两只兔子交给了府中婢女,嘱咐她们替我放生,也算是积一份善德。抱歉。”
阮绍脸色僵了僵,默默垂下了头。
晚棠见他如此,似乎见到了昨日在宋珩面前的自己,忽然间心有不忍,顿了顿道:“阮大人很好,只是我们有缘无分罢了,今后阮大人一定会遇见一位比我好上百倍的姑娘,然后两情相悦,长相厮守,圆圆满满。”
看,连宽慰人的说辞都差不多,这样看来,宋珩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吧。
想到这里,晚棠不禁有些难过,朝阮绍福了福道:“阮大人保重,他日有缘再见。”
说罢,她垂目绕过阮绍,快步往马车处走去,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伤心之处多待。
方走到马车旁,青栀已将轿凳准备好,晚棠忍不住回过头再看了宋府一眼,月余前初到此地的好奇与不安仍历历在目,眼下再次离开却已是物是人非。
她逡巡一圈,还是没有见到想见之人,终是死了心,抬步登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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