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乔和许凡繁也跟着往门口走去。
老太太抬起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着,“我……我来……见见福星……”
看着老人家焦灼的模样,苏南乔心中不忍地,忙温和说道:“进屋吧,外面风大。”
阿玉跟那年轻人一起,将老太太搀扶进屋,在椅子坐下。
苏南乔忙倒了杯温水过来,“庄奶奶,您喝口热的,暖暖身体。”
庄奶奶抬起爬满皱纹的黝黑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渴求地看着苏南乔,动了动她两片干瘪的嘴唇,说道:
“孩子,你就是那个福星吧,你是个好人有好肚量,我家臭州不懂事,我替他来给你陪不是……”
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弯下腰。
阿玉跟苏南乔忙扶她坐下。
苏南乔说道:“庄奶奶您不必这样,这事跟您没关系的。”
老太太虚薄的双眉紧紧皱起,虚弱的声音叹出一口气,轻轻拉着苏南乔的手臂说道:
“是我的错,臭州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爹妈,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他从小就懂事,知道孝顺我,五岁就会帮忙烧柴火做饭洗衣服,十四岁就用小船在近海捕鱼,撑起这个家。”
庄奶奶深深换了一口气后,又带着微喘的声音继续说道:“他这孩子话不多但是心眼不坏的,昨天的事我听说后,今早就过去把他骂了一顿,他抱着头坐在门槛上一句话也不说,又是抽打自己的巴掌,又是咒骂自己的。”
苏南乔微皱了皱双眉,不忍心地看着老太太单薄的身板。
阿玉把桌上的温水拿起来递给她。
庄奶奶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个孩子的性子,他从不喝醉的,昨晚也是喝醉了才做出那种没规矩的事情来。臭州是真的喜欢你,他可能也配不上你,现在又出这档事你可能也是厌恶他了。孩子,我不是心疼他,他做了混蛋事怎么打骂都是该的,但是我想求你别让他去后山的冰窟里泡……”
庄奶奶抓着苏南乔的干涸的双手握紧了起来,语气急促地说道:“我家三代单传,臭州他爸又去得早,只留下这一个孙子,他又这么大了还不成家,要是去冰窟窿里是要断子绝孙的啊……”
说着干涸深陷的双眼滴了泪水出来。
“冰窟窿?”苏南乔疑惑地低声说着,看向阿玉。
阿玉忙问道:“庄奶奶,你听谁说的呢?要去泡冰窟窿……”
“我听人话尾的意思就是了,一大早就来把人带走,把我拦着不让我跟,我老太婆没法子只能来求求你啊……”
许凡繁在旁边也听了个大概了,开口温声说道:“庄奶奶您先别急,怎么处置我们也还在等消息,您不应该来求南乔的,她是受害人。”
阿玉也抬头同情地看了苏南乔一样。
庄奶奶紧抓苏南乔的手送了开口,低下了头,又抬眼巴巴地看着苏南乔,说道:
“孩子啊,我知道我这样过来求你没皮没脸的,但是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松口说句话,他们也就没有理由非要把他送去冰窟窿啊,只要不去冰窟窿,要怎么打怎么骂怎么赔偿,我老太太都舍得下心肝来的……”
阿玉为难的眼神看着苏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