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宗主和张二先生,并肩立在万燕塔顶交谈时,白首在细雨斋,也跟告辞离开的无缺提到同一个问题。
“让庆离去城隍庙守着你的金身吧。”白首说道。
“还是让他留在外面给你看门,白大要是看他出剑不惜身,觉着多少有点用处,就指点一二。
我这个师父教不好弟子,亏心呀。”无缺长揖作别,化作一道紫雷,穿过白首在法阵打开的缝隙,掠向南方,瞬息消失。
送走了无缺,白首走出屋子,毫不迟疑的扬起手将被窦望重新摆在石阶上的两块玉牌震碎。
遥对石阶露出警觉的神情,双目如炬,一手掐诀,一手并指如剑。
一旁的韦紫蝉师徒和窦望,肉眼都能看到,在玉牌被震碎的粉屑里,忽忽悠悠爬起了两个一寸不到,四肢齐全,大耳大眼的小精灵。
一对大的过分的眼睛分得很开,视野几乎没有死角,两只又大又尖的耳朵,灵活的追着声响转来转去。
白首掐诀的手笔直点出,喝道,定!
被定住了的小精灵,发出吱吱的哀鸣,频率极高的鸣声,聚出一条微不可察的细线,遁着某种玄奇的牵引力就要向外飘去。
“灭!”白首并着的手指虚空连画数道符,一束真火烈焰瞬间裹住了两个小精灵,更有数道符剑,在烈焰中来回穿插,穿刺切割。
“这?。。。。。。”韦紫蝉看看在真火烈焰中挣扎的小精灵,再看眼向窦望讨要了套男装换上,以障眼法化做面色暗灰,容貌平平男子的师父。
“师父对不起你,这玉佩暗藏玄机,师父竟没能察觉到。
但是,书斋出来的男子,以男女之情控制他们认为有用女子,我早就知道了。
当年就是知道我有可能进入太子府,才刻意诱惑我。所谓的风流不下流,不过是他们遮掩卑鄙恶毒的伪装。
师父任由你和杨绛北交往,是存了私心,是想要通过杨绛北查出某人。
师父是女人,女人都是小心眼。
对真心对她好的人,至死念念不忘,对那些狠心伤了她心的,恨起来,也是不死不休。”说不上丑的男子,语声却是熟悉的清丽悦耳,韦紫蝉觉得很是别扭。
“师祖就是嘴狠心好的大好人,我喜欢师祖。”韦紫蝉自动的为师父的话做了个小结。
不知为何,她对一见面就是恶行恶相的师祖,竟是没一点恨意,甚至。。。。。。有些敬佩。也许是因为她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强横霸道至极的长辈。
窦望偷偷撇嘴,心说,紫蝉姐就是紫蝉姐呀,心真大,转眼就忘了刚才被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孙蝶衣握剑在手,躬身道:“白师叔,有事弟子负其劳。您只需要坐镇在大阵中就行了。”
白首欣慰的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你还不清楚一件事,我能够借力的不止是细雨斋内的法阵,甚至不是外人反复试探后推衍出的京都城大阵。
真实的京都城大阵布局之大,威力之大,都是除了封天大阵之外,最宏大的一座大阵了。
咱们不是被动的等人来攻,而是在请君入瓮。”
躲在一旁的韦紫蝉,身子不动,一记裙中腿,踢在窦望小腿上,压低了嗓子,恶声道:“小胖子,叫紫蝉姐。”
孙蝶衣抬手按着额头,瞪过来一眼。以心语训斥道:“咱们这一脉好不容易才让白师叔认可,你少出幺蛾子!”
被白首听到,随和的笑道:“没事,各论各的,他们自己觉得舒服就行。只是遇到阿大的时候需要注意点。”
吓死人的师祖一走,韦紫蝉又恢复了给点好脸就蹬鼻子上脸的顽皮,抱着白首的胳膊摇着,捏着嗓子哼哼拧拧的问道:“阿大先生真的曾经用刀斩开了三座大山?他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呀?”
白首在她鼻子上点了点,嗤笑道:“都有婆家了,还装小孩子!阿大代师传艺教导弟妹,养成了一是一二是二,端正严厉的性子。提醒你们见了他注意言行,跟喜不喜欢小孩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野是不是就是星雨剑?我该叫他什么呀?”
“对,星雨剑就是阿四和小五的儿子小野,你该叫他大师伯。”白首被缠的有点烦,借口有事安排,将好奇宝宝韦紫蝉推给了孙蝶衣。
孙蝶衣拉着韦紫蝉,一脸歉意。
白首走进了屋里还能听见,韦紫蝉在撒娇,“师父,飞来峰就该严格遵守一脉单传的规矩,你以后不许再收徒弟了。。。。。。。。。”
他摇了摇头,指指对面的椅子,让窦望坐下。
窦望却坚持肃手站着。
白首笑眯眯看着一脸憨态的小胖子,越看越满意,从手上摘下枚白玉戒指,递给窦望。“你戴上,试试能不能感受到细雨斋内的这座法阵,感觉到了,再试试让它听你的。
你下楼去跟韦二他们见个面,告诉他们,扑买撤销,只要有心念着王庄主家恩情的,每家都有一颗清羽丹,而且是每三年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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