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太太这才看清随后进来的中年人穿着六品的官服。热情的正要上前搭话,猛的被郝峻猛地拉住了衣袖。
郝峻梭巡了一圈,也没瞅见大哥大嫂,却看到了妻子气的煞白了的脸,一对儿女嘟着嘴手足无措的样子。
顿时就明白了,让自己妻子儿女难堪受气的正是母亲,强压着怒气,低声说道:“娘,来客有我们小辈的招呼,您就安心坐着吧!这里不用你帮忙。”
“老二你说的是什么话呀!”郝老太太嗓音陡然拔高,“结交上了有钱有势的朋友,就嫌弃老娘了?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得的老娘给你丢人了?”
郝峻被折腾了一下午,脑子里的一团乱麻扯不清出,还要强忍背后鞭伤的刺痛。
何况能得到这间铺子,和犯的事息息相关,本就对开铺子一事心生懊恼,被母亲一搅闹,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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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母亲袖子,硬是把老娘强拉出铺子大门,冷着脸恨恨的说道:“既然娘喜欢这间铺子,我就把铺子送给娘了!
我立刻就走,带着杏儿和孩子,铺子这里由着您了,您只要高兴了,随您想怎么折腾都行。”
郝老太太一愣神,郝峻黑着脸,已经从铺子里叫出了妻子和儿女,一家四口作势要离开。
“老二,,,,,,”郝老太太刚张开嘴,郝峻猛然回头,眼神阴冷的盯着她,低吼道:“铺子是您的了,要胡闹,也麻烦您等我们走远了!
如果这样也不能让您满意,还不顾我们的脸面,以后就权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母子僵持的时候,一抬轿子停在了铺门前。
“亲家,郝峻,恭喜恭喜!”麻炎今天特地坐了四人大轿子过来,在铺门前下了轿,好巧不巧的恰好挡住了郝峻一家离去的路。
下了轿,腋下夹着拐杖,含笑拱手致贺,随后一摆手,有仆从上前,将捧着的礼盒递了过来。
郝老太太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如果不是老二今天的态度实在太诡异,强硬的连权当没了他这个儿子的狠话都说出来,她早就倒地撒泼,让街坊和来客们,给她评评理,自己跑前跑后的来给儿子帮忙,竟然帮成了冤家。
“麻叔,我大哥大嫂呢?怎么没一起过来?”郝峻心里装着事,顾不得礼节,急切地询问着大哥大嫂的消息。
麻炎歉然说道:“你大哥可能要稍晚点过来,你嫂子,有事来不了了。。。。。。。。”
憋了一肚子火气的郝老太太,顿时找到了个发泄的口子,翻着眼看着麻炎,不满地说道:“亲弟弟铺子开业,两口子都不早早的来帮忙,还借故不来,哼哼!麻家可真是好家教,教出来的闺女就是这样当大嫂的?
多大的事,还能比亲弟弟的事大?不会是身娇肉贵,懒得搭理我们这种穷亲戚吧!”
麻炎苦笑着,朝郝峻摇摇头,摆了摆手,也不说话,架着拐杖扭身就上了轿子。
郝峻要把手里的礼盒递给母亲,好去追上去给麻爵爷道歉;胡杏儿一伸手半路上抢过礼盒,推着丈夫,赶快去追麻爵爷。
胡杏儿回头见婆婆盯着她手里的礼盒,毫不示弱的瞪着婆婆。
她带着俩孩子忍了一下午婆婆的蛮横不讲理,是想要求个开业平安;得知丈夫和婆婆撕破了脸,赌气把铺子给了婆婆,觉得再没有迁就婆婆的必要了。
寒着脸,语气生冷说道:“娘,你既然什么都想争,还不把我们这些小辈的脸面当回事,索性今天就挑开了。
想当街撒泼,您随便!
我先把话撂这儿,有你这样的婆婆,我和郝峻的日子没法过了!
我现在带孩子们先回娘家,明天就去衙门跟郝峻办和离,铜柱和金华都随我走。我给孩子改姓‘胡’。
我们母子跟你们郝家再没一点关联。”
故意晃晃手里沉甸甸的礼盒,嗤笑道:“麻叔是来给我们道贺,给我们送的礼,跟你有什么关系!
给这个甩脸子,给那个丢白眼,满嘴酸不溜秋的怪话,你倒是还知道你是谁吗?
街坊四邻谁不说大嫂好!千娇百媚的贵女,嫁进了郝家从没跟老人顶过一次嘴。
再说麻叔,堂堂的爵爷,要不是看大嫂的情面,你当街给他个难堪试试;麻叔不用搭理,宗人府就饶不了你。”
胡杏儿伸手牵住吓的惊魂失魄了的闺女,冷笑道:“您今个把我和郝峻的家闹散了,最好接着闹,一鼓作气,把大哥大嫂两口也闹散了。
和大嫂也断了婆媳这层关系!可就趁了你的心了。”
说着话眼里憋屈的泪流了下来,抬手用衣袖抹去眼泪,转身牵着一双儿女,不知是否因为放开了心结,脚步轻盈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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