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同去柜子里取了一支果酒,启了塞,倒入两个红酒杯子里,递给过玄一杯:“然后呢?”
过玄摇晃着酒液,让里面的化学成分能充分和空气反应:“然后沉问陈先生怎么办,陈先生说,黑吃黑。”
宁昭同扑哧一声笑出来:“真这么干了啊?我都没听他提过。”
“对啊,在公安面前露过脸的不能去,陈先生就叫上了秀秀小泽还有三个警卫,下楼跟他们打了一架,”过玄如今想着当天景象,也觉得想笑,“陈先生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自己掉了个东西下来,很重要,必须要找,然后就让他们混进人堆里。杨家找的人素质不行,沉不住气,一个接一个全都暴露了。他们几分钟就把对面的械全缴了,医闹见了血和刀都有点怕,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开,很快就散了。”
“血?谁的血?”
“哦,是对面的,他们应该都没怎么受伤,”过玄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也很惊险的,里面有人还想对小泽开枪。好在陈先生反应快,把枪抢了下来,拿到沉面前的时候沉脸色都变了……”
听到这里,宁昭同终于缓下神色:“没必要那么冒险的。”
“是啊,现在想来其实没必要这么做,但——”过玄压低声音,笑得狡黠,“要不怎么说原来如此呢?”
宁昭同会意,笑看她一眼。
“你受那么重的伤,躺在里面生死未卜,要是我媳妇儿,我也气不顺。”
“……过玄老师,你嫁人后可是越来越接地气了。”
“我嫁人前都还不认识你,宁老师,可不能张嘴就来。”
两人相视一眼。
而后大笑出声。
杯子相碰,各自饮下果香浓郁的酒液,过玄眯着眼:“真好,咱们宁老师也有个人牵着了。以前看你就像一阵风似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飘走,无影无踪。”
“肉麻死了。”
“你嫌弃我。”
“没有啊,不准脑补。”
“明明就有!”
“不许对我撒娇。”
“好,不撒娇,”过玄眨眨眼,点了下脚尖,吻在她的额头,“那亲亲你。”
“同同,祝你幸福。”
晚上看她穿着件丝绸吊带在家里走来走去,两天没做过了,陈承平不免有点躁动。他趁人经过的时候大手一伸把她抱进沙发里,把人按着黏黏乎乎地亲了半天:“过玄亲你了,我看见了。”
宁昭同眉梢一挑:“嫉妒?”
“我犯得着嫉妒她?”又想到什么,他翻了个旧账,“不过你以前说是过玄也行,我总得提防一下。”
她笑,抬身亲亲他的嘴角:“听说当天你们去楼下打架了,六对一百,那么牛逼,干嘛不告诉我。”
他背脊一僵,而后有点羞恼:“过老师怎么回事,大家都不提心里还没数吗?”
“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这,蛮丢人的。”
“为我打架丢人?”她眼神里带着威胁。
那小眼神看得他心里发痒,忍不住亲了她好几下:“为你打架不丢人。就是我后来想到这事儿吧,自己当时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什么也不顾,光想着给你出气,还那么俩大官儿在旁边看着,觉得自个儿特别丢人……”
她笑得不行,笑得他都难得有点羞:“别笑了。”
“让我笑一会儿,我特别开心,”她凑上来捧着他的脸,“有没有受伤?我听过玄说当时还有枪。”
他让她说得心头发软,握住她的手掌:“没受伤,但还是挺惊险的。我想着这皇城根儿底下,那么多群众看着,真要弄把枪出来事情不就闹大了,所以第一反应把枪藏起来。没地方藏啊,随手就给放裤兜里了,保险都没关,一路走一路差点儿吓死我,生怕走个火鸟就没了。”
“……”她一时无语,“命重要还是鸟重要?”
“认识宁老师之前命重要,认识宁老师后一样重要,我、啊,操,”被隔着裤子握了一下,他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抖了,“宁、宁老师,你这不谋财干嘛害命啊……”
“不谋财,当然是谋色,”她笑得不怀好意,手解开皮带口子,慢慢摸下去,“怎么样,让我也摸摸陈队长的枪?”
柔软的掌心,比他自己的不知道细腻多少倍,游移在少有人探访的地方,几乎刚碰到的瞬间那半硬的东西就涨得精神无比:“哎、哎!我都想放过你了,你怎么自己招我啊?”
她笑得很开怀,整个人缠上来:“我想要你……”
指腹轻轻滑过最敏感的冠状沟,他呼吸一紧,按住她放肆的手,腰一抬把她压到身下,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