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林发脾气,她照样发回去,宋春林动手打她,她就直接还回去。而且她还用上了从前婆婆给的经验,那就是往不会被人查看发现的隐私部位下手,比如胸口比如大腿内侧比如下身等等。一开始还不太下死手,但被宋春林毫无顾忌摔了几次碗还拿碗筷砸她之后,李翠仙儿也没了顾忌,反正现在宋春林也是个废人了,她也不用担心自己还手会遭遇更大的报复。
至于告状,哼,别说现在宋春林性子古怪把宋家人也都得罪得不轻,就说她现在愿意来伺候人,就是给宋家人减负了,要不要给宋春林出头,他们心里肯定还是算得清利害的。
听了这些,张爱英都有些疑惑:“既然这样,就没人怀疑宋春林的死另有原因?”
这话也
就只有跟陈彩妮议论两句了。此时又是年节时分,今年因为村里的变化,张爱英一家也早早就从府城回来,就连乔多禄这个举人也比从前更多了自由,不像以往那般只有几个假日——倒不是他成了举人就轻狂,而是书院对举人的课程本来就比较宽松,因为不如举人这个层面后,要考的很多就不只是光从书本上光从课堂上听人讲学就能明白的东西了。
腊月中旬,乔家上下就从府城出发回到了板桥村,张爱英也自然近距离吃上了宋家这一口新鲜的瓜。
陈彩妮今年也难得休息,早早回村,老姐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聚在一起闲聊了,宋春林这八卦实在是让她们兴致勃勃,瞬间那些什么许久没见的生疏都消失不见了。
果然,八卦就是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事情。
陈彩妮也压低了声音:“能有什么怀疑的?你不知道,那宋春林早就一副要死不活的劲儿,整个人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都已经动不了了还闹得家里不消停,成天吵吵闹闹的,宋家人早就烦透他了。”
所以,这是都盼着宋春林早点消失了?
两人眼神对视都明白这层意思,陈彩妮继续:“不过他这死也死得确实蹊跷,一个人好好的关在房间里就死了。”
这时代的人还不懂什么一氧化碳中毒,部分人知道烧炭不能关紧门窗也说不清具体原因,而在向来温暖的益都府,便是到
了冬日气温也并没有那么低,平民不烧碳也是能挨过去的。就算是用炭炉,也是老人家用来暖脚,普通百姓是完全没有烧炭取暖的想法的。
张爱英也就问了:“听说他睡觉烧炭,我听一些外地商人说,这烧炭可有些讲究,稍不注意可能就会出人命的。这宋春林怎么好好的想起烧炭?”
“还有这种说法?”陈彩妮惊讶,然后一拍双手,“那这宋春林真是活该!你不知道,那就是宋春林自己作的,本来这天儿哪就至于烧炭了?他就是想要折腾,闹着说冷,都还在冬月间呢,他就非要烧炭,还不就是见着大丫几个都能挣钱了他就眼红,非得瞎花钱,这下好了,真是活该!”
八卦至此,张爱英也意识到自己那点阴谋论完全没有可能,一切还真就是意外,还真就是巧合。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陈彩妮连连点头:“这快过年了还闹出这种事儿,真是晦气。不过我看那宋家,怕是除了宋叔老两口有些伤心,别的人都是松了口气。就是大丫几个,为亲爹哭一场也就完了。这个宋春林,愣是生生把自己跟孩子的情分全磨没了。”
叹息几句,她又高兴起来:“但这事儿也有一个好处,现在村里人可都不敢再出去乱来了。这宋春林就是活生生的惨例,啧,也算是给大家立了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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