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藏也懒得和这些忍者置气,砂忍村的精英忍者大都在战场上牺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阿猫阿狗,在他心里,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混账!你们忘了身为忍者的荣耀了吗!贪生怕死,真是耻辱”一名年轻忍者见状,一边大声呵斥,一边奋不顾身的冲向山腹之中!
他虽然也震惊于这惊天动地的一刀,但忍者可是直面死亡威胁的职业,怎么能畏惧不前呢!
眼见周边的忍者一个个面露惧色,停下脚步,年轻忍者便深以为耻,出言大骂。
周边的忍者闻言,有的面露羞愧之死,有的面带揶揄,更多的则恨恨地瞪了年轻忍者一眼,又畏惧地偷偷看向海老藏,见海老藏呆呆地站在那里,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显然也被这一刀之威吓住了,都松了口气,然后更加仇视地看向年轻忍者。
他们心中俱是暗暗想到:“幸亏这次来督战的是传说中的草包海老藏,若是他那个精明干练的姐姐,人称冷面罗刹的千代婆婆,就要倒霉了。”
却不知,冷面罗刹背后,还有一个影子,叫做黑心夜叉,说的便是海老藏。
从小到大,海老藏都惯于隐藏在自己那位优秀卓越的姐姐背后,静静地潜伏在她的影子里,直到寻觅到了真正的良机,才会暗暗亮出獠牙,一击致命。
海老藏闻声望去,只见是一名头带白色裹布的年轻人,心中叹气道:“果真是年轻人啊,根本不知道自己贸贸然的一句话,就得罪了绝大多数人。不过,砂忍村现在有血性的,也就只有这些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咯。”
年轻人头上裹布垂下来一方白色长布,将左边脸遮盖起来,只余下右边一侧的脸,可以看到目光坚毅之色。
这白色裹布是风之国民用来遮挡风砂的必备之物,但穿戴地如此密不透风的,唯有环境最为恶劣的北方戍边卫队出身的人才会这么做。
久而久之,这变成了砂忍村的传统。
北风戍边卫队的忍者,经历过北方边境的磨难后,一个个就像是刚刚打磨好的刀剑一样,锋芒毕露,气势凌人。
即使从北方回到忍村,调离其他岗位,这群人也不会放弃此穿衣打扮的风格,因为这身装扮,已然成为他们戍边的荣誉勋章。
而没有在北方凶恶之地待过的忍者,若是作此打扮,虽然不会有任何处罚,但免不了被诸多忍者同道上门切磋。
其眼角外沿的脸颊上涂抹了两道鲜红色花纹,是砂忍村的传统,更让此人显得彪悍勇猛。
海老藏轻笑一声,暗道:“年轻人啊,过于刚直了,怎么一开口就骂了所有人呢,刚则易折啊。不过,不气盛不热血,那还叫年轻人吗。不招人妒是庸才,希望你们这些小家伙不要让我失望啊!”
忽的,他眼前闪过自己姐姐那位孙子赤砂之蝎冷漠淡然地面孔,心中嘀咕:“老夫这一辈子,也就看不透蝎这个孩子,话说,他此次寻找机关城,会有什么收获呢?”
“算了,砂忍村的未来终究在这群热血孩子身上,老朽等人,合当替你们这群砂忍村的玉遮风挡雨的,牺牲点名声怕什么。”
海老藏想着,不满地瞥了年轻忍者一样,埋怨道:“那个臭屁的年轻人是谁啊,老朽在这里还咋咋呼呼,大喊大叫,他以为他是谁?”
海老藏身边的指挥忍者立刻讨好着上前:“我记得,那个家伙叫马基来着,是从北方戍边卫队出来的乡巴佬,不懂得尊卑进退,属下这就狠狠批评他一顿!”
海老藏心中默默赞许:“呵,原来是北方戍边卫队出身的小家伙,罗砂带的一手好下属啊。”
他嘴上却厌恶道:“罢了,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搭理他还脏了吾等的手,不必理会就是。等事情一了,扔回北面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是的,还是大人想的周到。”指挥忍者忙不迭应道。
海老藏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似马基这种宁折不弯的人,不知人心诡谲的厉害,一块玉,放在砂石里,若不懂韬光养晦,就只有被毁的命运。
因为他的优秀,就像是一面镜子,照的周围之人丑陋不堪,他越是灿烂,别人越是想把他踩在肮脏泥泞的土里。
“砂忍村的人才,终究是少啊,国力匮乏,忍村疲敝,三代目风影还是个穷兵黩武的性子,偏生又和风之国起了矛盾,难啊。”
想到这,海老藏意兴阑珊地说道:“好了,等那人走了,你们去看看分福那个老家伙还在不在,回去告诉我老姐便是,老朽身子乏了,先行离开了。”
说罢,转身离去。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誓死保卫砂忍村人柱力的安危!”带队忍者大拍胸口,一脸忠心地保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