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没有想起来这件事,那这算是自己充当保镖的报酬吧。季广琛细细摩擦照片的边缘,放在茶几上,一会打算找个相框裱起来。不知道温宁那边怎么样了,慕容初还不算废物,应该能照顾好。……“抱歉,我又晕倒了。”温宁扶着头坐起来,睁开眼倒不是在病房,而是在科室的办公室里。一杯温水递到她眼前,温和的嗓音在身旁响起。“你神经紧绷,外加经过剧烈运动,体能消耗不住晕倒了,还有一些低血糖。”说完慕容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盼盼小面包。“这是早上患者给我的,正好派上用场。”“谢谢,又麻烦你照顾我一会儿。”“没关系,我们是朋友,那么客气干什么。”温宁没有察觉出,慕容初语气里那微不可察的苦涩。“我这是在你的科室办公室吗?”“嗯,温安醒了梅姨在照顾,我怕把昏迷的你送进病房,会让两个人担心,就先安置在科室办公室。”“现在是午休时间,放心没什么人。”温宁不得不佩服慕容初的信心,眼里满是感激。“慕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好了,你帮了我们太多太多忙了,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管我开口。”“放心,我若真的有需要帮忙的,绝不向你吝啬。”“好,今天也很抱歉,我突然打听到了孤儿院院长的住址,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先行一步了。”温宁歉意的道,回想慕容初刚刚焦急关切的样子,她心中就更自责了。慕容初温声一笑,他似乎从来没有发怒的样子。尤其是对温宁,永远都是温柔有耐心的。“没关系,我知道你着急,小时候的事情蒙着一层真相,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会先行一步的。”似是怕她再产生自责的情绪,慕容初话锋一转,转了话题。“所以,你见到以前的院长了吗?”提起这个,不免让人感到唏嘘,温宁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提起当年的真相,院长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不得不放弃调查。她理解院长的做法,只是还是会心酸不已,院长半辈子没做过坏事,谁想到会落到这个下场。季广琛是骨科专家,应该会把陈大哥治好,到时陈大哥的医疗费,她会负责的。想到此,温宁轻叹一口气:“看来以后要更努力工作了。”她心里默默想着。“怎么了?”“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慕容,我哥哥今天怎么样?”“情况稳定,放心。”温宁清澈的眸子撞进慕容初的视线里,轻声道:“慕容,我还是觉得我应该报答你,每回都麻烦你做这么多事。”慕容初笑了笑,眸子微微侧了侧,随后转回视线摇摇头道:“没事的,都是举手之劳罢了。”说完,慕容初单手撑着脸颊,轻声道:“这几天肠胃不太舒服,下楼去吃了几家铺子,结果都不太卫生。”说到这,慕容初不好意思的轻轻挠了挠脸。“那我帮你带一份饭吧,我自己做的。”“那太麻烦你了。”温宁笑了笑:“几顿饭的事,不麻烦。”“那就谢谢了,我会付饭钱的。”“别和我这么客气。”这一会倒是换温宁一板一眼的了。慕容初看的好笑点了点头。……“老板,今天那个慕容医生和温小姐说了不少话。”保镖偷偷躲在角落里,握着手机和自家老板偷偷汇报今天的事。“哦?说了什么?”保镖把听到的都跟季广琛说了。季广琛原本正在看照片的眸子,渐渐阴沉下来。“慕容初。”他念叨了一句,目光越发幽深冰冷。自王梓妍一事,季广琛便觉出慕容初的不简单。可调查的结果,显示慕容初的背景平平无奇并无问题。垂下眼眸,季广琛把心中的烦躁压下去。“继续保持,不要让她出任何差池。”“是。”保镖挂断电话,冰冷的客厅里又再无任何声音,习惯了这种孤寂,季广琛继续看向电脑,正看的入神,一通电话打破了他的思绪。他皱了皱眉,接通电话。助理深夜打来电话,本就是战战兢兢的,见自家老板接听电话,心中松口气,但下一秒心情又难免胆战心惊起来。“老,老板。”“什么事,说。”“公司系统被黑了,现在大家都慌了,您看看来趟公司?”助理越说声音越小,生怕季广琛一个雷霆暴怒。没想到电话里,季广琛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说了句稍后到。挂断电话后,助理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老板这么好说话,看来老板心情不错,不会被训的太惨了。……“只需要杀温宁就好!动季广琛做什么?!”韩晓雅对着手机大吼,精神快要崩溃。“韩小姐你别激动,当时季先生和韩小姐在一起,我们也不想造成这样的局面。”“况且,季先生一个人撂倒这边十几个人,就算我们想伤也伤不到。”电话那头的人几乎苦不堪言,不仅于此,他们还损失了一部追踪器。韩晓雅捏紧拳头,拳头被她捏的嘎吱作响,“所以,温宁还好好活着?!”“我们还在想办法。”“想办法?!我给了你们多少次机会!”电话那头的女声尖锐犹如鬼叫,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愤怒,肆意的跟他们发泄。“韩小姐我们会再出手的,这次算我们失职。”“好,这是你们说的,不要当着季广琛的面动她。”“是。”“对了,姓陈的那老头呢!也处理掉了吗!”对面一阵沉默,这让韩晓雅有种不好的预感。“说话,哑巴了吗!”“韩小姐,季先生不是一个人来的。”“什么?!”韩晓雅后退几步,所以季广琛预料到自己会对那个老头下手?!他就这么想护着温宁?!“所以,他也活下来了?被安排在什么地方?”“我们还在查。”“废物!”气愤的挂点电话,韩晓雅坐在沙发上,一袭红色的绸缎裙子铺散开来,艳丽的面容变得如毒蛇一般阴狠。“温宁,你真是太碍事了。”韩晓雅握紧手中的杯,语气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