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等人沿着地道走了数十步,豁然开朗。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金光!
传说中的金色闪光。
几乎快要闪瞎他的眼睛。
他发誓,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
整整齐齐地堆成了一面金墙。
不,是三面墙!
纪纲愣了许久,缓缓咽了咽口水,目光呆滞地说:“叫……叫人吧,顺便再找十辆驴车来,不,五十辆。”
……
……
得到消息之后,朱由检和周婉容联袂而来。
他们顾不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周奎,上来就问:“赵王爷爷,您查出了多少银子?”
“谁是你爷爷,少来套近乎。”
朱高燧没好气地瞪了朱由检一眼。对于老大这一脉的子孙,他是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儿好感。
都把大明朝嚯嚯成啥样了?
“没长眼啊,自己看去。”
朱高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径直找个阴凉地舒舒服服地躺着。
一群锦衣卫赤裸着上半身,干劲儿满满地往外运钱。
一筐,两筐,三筐……
鲜艳明亮的真金白银被一箩筐一箩筐地运了出来,中途累了就换人,纪纲在旁边监督着。
查抄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被统计成册之后,暂时堆在了地上。
“呼啦啦……呼啦啦……”
没一会儿,一小座金山和一小座银山就凭空出现在了院子里,而且还越堆越高,越堆越高。
朱由检在一旁看着,一开始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露,眼中露出想要杀人的凶光,可渐渐地,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兴奋、激动、怪异……
总之,很复杂!
废话,能不复杂吗?
“这些都是朕的钱!朕的钱!”
这一刻,朱由检的内心深处,响起了某位修仙老祖的咆哮。
而周婉容的眼里,渐渐失去了光彩。
最开始她还会感到愤怒,可渐渐地,随着抄出来的钱越来越多,她脸上只剩下了悲伤、麻木,到最后,变成了死灰般的绝望。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死定了!
神仙都救不回来!
一个时辰后,两个时辰后,天黑之后……
点燃火把,昼夜轮替,抄家不停。
亥时、子时、丑时、寅时、卯时……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总算是把嘉定伯府的老底儿抄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