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诗会连同看热闹的人中,不乏有会算术的。
他们只是略微一算,便发现林妙清说的这些,早已经超过了两三万两银子。
辰阳侯府是什么情况,京城中谁人不知?
若是说以前,陆鸣远的这个花销也不算什么。
但是就如同林妙清所言,陆鸣远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还能同以前一般,支撑这么大的开销?
等到陆鸣远奄奄一息地从池子里爬起来时,身上的秽物虽然已经去了不少,但是却接收到了更多鄙夷的目光。
他此时已经恨得牙都在咬碎,却又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眼神能做刀的话,林妙清只怕已经不知道被他杀死了多少遍了。
而林妙清显然已经不畏惧这个,看向陆鸣远的眼中满是恨意,“陆鸣远,你敢说你不是贪图我们的钱,所以才故意哄骗我姐姐的吗!”
这个话陆鸣远自然是无法说。
他纵然想要死鸭子嘴硬,但是周围的鄙夷目光已经让他知道,不论他说什么也挽不回他的名声了。
毕竟不论是沈如意还是他,确实贪图的是林家的财产。
之前整个辰阳侯府,挥霍的是林月英的嫁妆,结果陆晚凝将这些全部都带走后,林诚济送上了门来。
不在他们的身上敲上一笔,如何维持他的体面?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这个疯女人给毁了。
陆鸣远满眼皆是怨毒,甚至有些后悔怎么陆晚凝没有把林妙清这个女人一起解决掉!
只是他转头看向陆晚凝时,就发现陆晚凝一副好看戏的表情,正在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今日在外人面前丢了如此大面子,如今又有这个他恨之入骨的人看热闹,陆鸣远脑子里怒火上冲,反倒是清醒了几分。
“陆晚凝!是你,是你把这个疯女人带来的!”
对此,陆晚凝不置可否,反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陆鸣远半晌,才施施然开口,“陆鸣远,你也不算太蠢嘛。”
“林家的产业,到底是我外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现在我不过是帮她一把而已。”
一句话,算是直接承认了他的疑惑。
陆鸣远听完,眼中已经宛如要喷出火来,“陆晚凝,你身为摄政王妃,便可以随意诬陷于我等平民百姓吗!”
“我知你怨恨父亲偏心,但父亲如今已经没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还要如此挑拨离间、造谣生事?”
陆鸣远一开口,便直接将锅扣到了陆晚凝头上。
只是他说得义正言辞,但偏偏忘了他现在的处境,反倒是滑稽至极。
陆晚凝只觉得她夸得太早,陆鸣远果然还是没有脑子。
但是既然怀疑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陆晚凝也就干脆下场和陆鸣远玩玩。
她笑问,“陆鸣远,你说是我造谣生事,那我问你,林妙清所说的事情,哪一点是造谣?”
诚然,林妙清会出现在这里,是她让良山去林妙清面前“仗义直言”的。
甚至于林妙清能出现在这里,也是她让良山去通风报信的。
但是这些事,都是沈如意和陆鸣远自己做下的。
何来造谣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