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是明亮的,竹长安渐转苏醒着看着床边唯一守在自己床榻前的便是顾罹一人。
竹长安缓缓抬起手臂,只觉得胸腔有些疼痛,无奈,便也不在在做挣扎,侧头看向窗外高高挂起的弯月,竹长安此刻还是有些担心远在燕云的端木秋歌,不禁眼角流下俩行清泪。
暗暗思揣着:今日一战,我虽是保护了俩人,可按照端木秋歌的性子,想来他是会认为我在偏袒顾罹吧,倒真是有些难办,可这唯一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希望你不要怪罪姐姐,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看着望去眼前的明月,竹长安此时才了解什么叫思念,可眼下的局势不由自己改变,能做的自己也都做了,若是能有日后不管何时,自己对端木秋歌总会有补偿的机会吧!
竹长安这样想着,在回眸看向眼下的顾罹,心里也是生了几许情谊,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眼,若说最吸引人面庞想来便是他这般模样吧!
他有着让人惊叹羡艳的皮囊,好看的都不真实,雍容华贵又一脸正气,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脸颊,怡到好处的鼻子,薄厚完美的唇形,帅的正气而尊贵,一双完美的桃花眼,只是那深邃的眼眉好像永远都是微微皱着的,满是愁云。
满是星辰的夜幕下,金雕玉砌迷人眼,清冷而矜贵,如谪仙落凡。
光洁白皙的脸庞,眼眸如星空般深邃,棱角分明的轮廓,轻抿着的薄唇透着一丝冷峻。俊美如斯,是多少人的人间妄想。
竹长安缓缓抬起手指,慢慢向他靠近着,手指轻轻浮在他的眉骨,细细摩挲着他的眉毛,完美的剑眉正是他气宇轩昂的气质中一点灵魂,手指缓缓下移着,便是他挺拔的鼻梁,竹长安也是玩心正盛,轻轻浮动着,来回在他鼻梁处上下挂挲。
猛地,手指被紧紧固住正是顾罹那宽大的手掌紧紧拽着她的手臂,抬起头,四目相对间,如此近的距离让竹长安看着不禁翻起脸红,眼神也死死被他那双眼神吸引,是满目星河,是星辰大海,是刚刚竹长安看过一幕。
他淡淡开口道:“看这样我这张脸对你很有吸引力呀,你似乎是有些玩心大起呢?”
竹长安嘿嘿笑着,嘴角和月亮肩并肩,痴痴的盯着眼前的人:“啧,长成你这般模样的也是少有呢!高门贵女都钦慕的一张脸,我自然也不能例外呀!”
顾罹嗔笑着,摇了摇头,在抬眼便是温抚道:“口渴吗?我去给你拿一杯水!”
看着顾罹起身的身影缓缓拿着水杯递来。
见状竹长安努力的起身,却是面目狰狞,总感觉身体不像是自己的浑身都是布满的伤痕。
顾罹连忙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缓缓将她搀扶着,靠在床头,神情紧张的看着她渐渐舒缓的脸色:“没事吧?军医说了,你这俩出伤洞,虽说没要了你的性命可是还是危险之际,你的需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顾罹再一次抚上她的额头,确认了没事才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竹长安饮下一杯水,讲真的她却是是有些口渴的,在看向顾罹时问道:“我这个既然没有性命之忧想来是无碍的,我还得和你们一起出去打仗呢,毕竟咱来一次就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件事不是吗?”
顾罹有些羞愧的模样摇了摇头:“说好的应该是我来保护你,却让你白白承受了两剑,不过这次军医可说了,你在伤好之前可万不能在动武了,确保你伤势稳定才能下床,不然以后是会有后遗症的!”
竹长安闻言有一瞬间的发愣,良久才回音道:“我是这边疆的将军有职务在身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起身投入战斗的,哪一个有我这般娇贵?”
“战场那些拼死捡下一条命的战士,但凡再有战事也都要冲抵上阵,不死不休,而我不能这样靠着伤势拖累你们,这不是一个战士的作风,更不是一个将军的职责。”
竹长安言辞犀利道,眼神也是变得更加坚定,倒是让一旁的顾罹闷闷生气,想说什么看着她这番模样却也迟迟开不了口。
竹长安紧接着说道:“你不用劝我,但凡是投身军武的,无论官职几何都先是一名战士后是一名领将,这点相比对你来说也如此吧!”竹长安笑问着:“你堂堂一个元帅都能以身作则,我又有何不能呢?”
良久竹长安看向他在对视着,顾罹也有些不知如何反驳,说是休息其实都是一片私心而已,但从她从城中逃回一刻就证明了,她除了江湖气,更有家国气。
“那,那至少咱们也慢慢来吧,总不能逞强不是?”顾罹迟语道,坐下安抚着竹长安说道:“你放心,今日我算明白了你,你从来不是那些世俗女子,原以为我能想办法将你留下,可你还是赶来了,当我看见你的一刻才有这些年第一次意外的心情,是兴奋,是要带你打出这场胜仗,是要能守好这片土地,与你日日相伴着,我的牵挂。
原先我只是等着打仗,谋略,去和敌军争夺脚下的这片土地,可今日我是真心希望能守好它,让大梁的万里疆土守在我的脚下,而你也将是这片土地我最后一个期待的人。”
听着顾罹的表述,竹长安也不自觉的有些脸红竟也娇嗔道:“那有?我也没击退多少人,能在战场中救下你,才是最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