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长安见白岚桉的神情有些明显的失落,一股愁绪萦绕在他的身上,像是自带的清凉忧郁感。
不禁在一次抬头望向他,细细打量着虽说他面戴面具,神秘感十足,可打量着他一身上下竟处处都是红配绿的颜色,若不是头发丝是黑色,只怕这黑色也要被他弄成红配绿的存在。
再相望一眼,只四目相对间,竹长安便顺势问道:“不知道庄主问这香料是有什么说法吗?是对那只白虎会有伤害吗?”
白岚桉侧过身子看着一旁的竹长安,坦言而讲道:“其实你这番勇气赶来挑战猛兽实属不易,我也不是可怜你才会让白虎放你一马,若是明日前来挑战的人,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被我的暗卫生生打死,让后剁成八块喂给我的白虎做食中餐。”
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着:“而今日我放过你也只是你的香囊能让我的白虎稳定性情。”
只见他转了转眼珠嘴角轻微上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继续说道:“加上本公子今日心情好,所以放了你一马!”
额,竹长安在心里不禁感叹于他的自恋,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当真是重度的自恋者。
虽说这眼下的江湖虽有重轻易的地方,但是想来发生率也不会是一个钱庄,竹长安即便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还是真的只为了那副香料,求一副药方?
竹长安不在去思考,只是眼看这他将拓本装进去的盒子当自己的面上了锁,交给自己一把钥匙后,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竹长安起身拿起握住的秋水刀,便行起礼数,说道:“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可要记得回来取东西!”白岚桉轻笑着说道。
又是一路奔波,在行上一日的路途,重回青木崖的时间已经是半夜,竹长安踉跄在大门外,始终不敢踏进去一步,只是躲在草丛中,蜷缩着身子抱臂蹲在犄角旮旯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入睡又有些犯冷,自从离开大梁城后,这一路上的竹长安都未曾认真休息过。
也不知道是谁将原本高举的火棒递过它的面前,让原本在寒冷的夜晚照进来一丝光,明晃晃的在面庞能体会那股酌烈感。
“竹长安?”
“阿姊?”赫连屮的声音让竹长安有些清醒,称其一只手掌试图挡住那个火光。
赫连屮见状连忙将竹长安扶起,面露担忧的神气仔细的观察着她:“阿姊,这两夜两天你都去哪里了?”
“两夜了吗?”竹长安有些糊涂,试图晃动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些,不禁苦笑道:“真是挺久的,我以为能在两天一夜就能赶回来呢!”
呼啦啦的人群渐渐围堵上来,只见身披斗篷的虞束池缓缓走来,一脸关切道:“女儿,你可算回来了!”
虞束池眼见她有些虚脱乏力的样子便下意思将手掌抚在她的额角上,只是一股热意,让虞束池有些惊叹,着急道:“怎么还发烧了?快,快扶她进去,安顿好,让郎中来看看!”
浮云飘渺,湛蓝的天色渐深,仿若泼上一笔浓墨重彩的鲸蓝色的墨。
微风不燥,策马奔驰在行路上也是让人心旷神怡的舒服。
清晨,竹长安带着赫连屮便向虞束池道了谢,离开青木崖的二人便奔赴在边疆的路途。
青木崖内。
宝座上的男人盘桓着座椅上虎头,紧缩的眉头似有似无的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女子噔噔上前,行着礼,抬手扶起垂在鬓角一侧的青丝,狐媚的眼神轻翻上望,只道一句:“父亲,您唤女儿可有要事?”
女子垂发在脑后,只是简单的扎紧的马尾也有撤落在鬓角的碎发,一双妩媚的狐狸眼,偏偏又有些迷惑,垂在右肩的衣物似有似无的落下香肩,长开叉的云群露出她一双美腿,当真是少有的尤物。
虞束池看了看台下的女子,不禁紧紧皱起眉眼,隐怒着情绪只道:“虞姬换身衣服,跟着竹长安,随时为本座汇报进程,别让竹长安和顾罹烦了你这副模样”
虞束池长舒一口气,直直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却是隐藏着一层厌弃,警告道:“还有千万不可私自行动!”
虞姬闻言只是垂眸低着头,脸上却是不自觉的带上一股颤人的笑意:“虞姬明白,谨遵父亲的旨意。”
虞姬转过身子便将双手垂下,对于虞束池的态度,自己反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虞姬是从小被养在青楼的,而她的母亲也是青楼女子,只因那一夜的清欢绕梦,才有她的出生,毕竟自己只是他的私生女,从来没得到过虞束池的重视,对于这种从小得不到的父爱许是造成她的心里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