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而走的姝雪也不多留片刻,打架嘛,谁手底下死的人多才是王者,这点对于军队来说也是提高官阶最有效的办法。
牧荼荼对战爪狼,虽说要留意,可看他的那一双眼睛总感觉自己是招惹不起的。
牧荼荼也不废话,只见双刀绕膝而击,模样到是狠厉,可爪狼也不是盖的,躲过一击后,便随着牧荼荼的出招一一躲避。而她倒也不恼,虽说俩人不相上下,可到底是有些差距的,毕竟多年前是自己打败过他,如今能针扎于此,想来眼前的爪狼也是下过功夫的。
“怎么吃惊吗?这些年不光是何为乐教我武功,我还会的便是他远不知道的!”爪狼嗤笑着,声音尖锐,在众人眼里倒像是个断干净的变态。即便是嘲笑爪狼也舍得下脸皮,毕竟此番算是一雪前耻的好机会。
他的眼里说不出的算计狠辣,狰狞的面目活脱脱是从地域爬出来一般的人。只见爪狼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层层白骨,渗人不已。
这般模样的面孔有白骨,有惨红的皮肉,有翻黑的结痂,一只眼挂在白骨内,转动的让人汗毛倒立。
“看看,看看这就是何为乐给我留下的痕迹!”刺骨的寒意,酥酥麻麻,让众人浑身不得劲,阴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那般毛骨悚然的开口,像是宣判着死讯一般道:“今日你们所有得罪我的,都要给我去见阎王。”
阴狠的气息散来,爪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那是生命的象征,转过头瞥向矗立一旁的周玲,冷眼暗示着。
果然不出所料的便是周玲对牧荼荼的攻击,让原本不曾设防的牧荼荼打退在地。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秋水刀插入土地也算做一个止步,满眼不甘的牧荼荼始终不曾问她为何,只是那一双眼睛像是说明了一切。
周玲看着她的眼睛再也不敢攻击,低着头试图解释着,祈求着,声音也是越发哽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有重要的人还在他的手上,我没办法啊!”
闻言爪狼嗤笑着,很是满意眼前的局势,单手搭在她的脖颈上一个眼神二人便也齐刷刷的攻向牧荼荼。
只见周玲困住牧荼荼,而一旁的爪狼满是凶意的走过,被打退在地的牧荼荼一个滑步远想逃跑,不由得赶来的爪狼一个驻足,单手下内力满满,直击牧荼荼的天灵盖。
“噗!”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牧荼荼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看着眼前被爪狼手下牵制住的三人。
“还等着他们来救你吗?你要知道你的武功被我这一掌算是废掉了!”爪狼狂妄道:“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再抬手,又是满满的内力挥舞着,仿佛周围的空气微风也要躲避一番。
在落掌时,只见眼前却是姝雪。
紧紧环抱着牧荼荼,一口鲜血弄得她满身都是,可她依旧不愿放下手里的双鞭,迟语道:“我断后,你们快跑。”
爪狼就这样淡淡看着几步之遥的一幕,像是被蔑视,天大的玩物一般看着他们惺惺相惜的一幕,保护对方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生命一般。誓死的相依偎着,而这在爪狼眼里全是不值一提的索味。
倒下的姝雪并没全然做弃,将身下的牧荼荼交到赶赴而来的赫连屮手里,将双鞭立足在地下,靠着全力姝雪才缓缓起身,回过身看向爪狼,认真的模样一字一句说道:“走,我来断后!”
“走?”爪狼嗤笑一身眼底的讽刺不溢于言表:“后面便是悬崖,跑哪里去?还是真以为就凭一个你,能阻挡本座?”
“悬崖也是生机,爪狼别狂妄自大,哪怕是豁出我的性命,也要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姝雪呛着一口血,喷洒而出,便是誓死的决心,手提双鞭丝毫不动摇的冲向爪狼。
“姝雪!”牧荼荼的眼里似是眼泪似是血迹,一滴滴流落下来,可在无论如何嘶吼,她也动弹不得,那一章被费了筋骨,虽是不少个少腿,到底成了瘫痪。
难为姝雪的一击丝毫不做力,反被爪狼玩弄在手心下,惨,远比眼前的牧荼荼还惨,四肢是血脉喷张,自动断开的,一颗头颅摇摇晃晃的从身体上滚落下来,血迹斑斑惨然着现场,躯体内的血像是龙头一般喷涌着,血流成河。
而那张脸沾染着泥土,沾染着血迹,嘴角的血迹依旧是一张笑脸,明明算是安慰着牧荼荼,可看来确实汗毛倒立的一幕映在眼前。
赫连屮到底是行过军的,虽没有吓到,可身体也止不住的抖索,哆哆嗦嗦的开口:“施羽依,快逃!”
施羽依被吓的像是寸步难行一般,僵硬在原地,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到底是爪狼替她问出:“逃?哪里逃?”
“山崖,摔死也行,我命由我不由他,总好过在他手里这般!”赫连屮呢喃着,看着怀里晕倒的牧荼荼,脸上浅浅挂着泪痕,干脆丢下手里的兵刃转身便冲向山崖下。
虽然赫连屮的声音不算大,可到底传入了施羽依的耳里,哪怕是为了不像眼前姝雪这般下场,也只能径直冲向前,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