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条鲜艳的红绸子挂在天边,染红了山映红了海照红了我的留意窝每一次我去欣赏这美丽的晚霞时,都好像喝了一杯香醇的美酒似的,沉醉在这迷人的景色里。
而一旁的小花却是面色沉重,缓步靠近竹长安,试图开口。
竹长安也注意到了她,请问道:“怎么了?”
“公主,要不我们回去吧,看样子太子聊国事要到晚上呢!我怕您承受不住!”
竹长安却是轻笑道:“没事,我是习武之人,看样子也不过才酉时三刻,多站一会儿,没事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惩罚你的!”
“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真的担心您呀!”
竹长安轻抚着她的手,点了点似是安慰着。
熙熙攘攘的人群快步走出,竹长安转身便看见那群大臣缓缓向自己行礼,而自己也是按照着大梁的礼仪回应着。
“公主殿下是要找太子吗?您现在可以进去了!”一旁的文臣回应着。
“是谁?是谁在外面喧哗?”声音从帷帐内传出,似是不高兴的样子。
竹长安缓缓掀起帷帐走了进去,抬眸相对见,端木秋歌是一脸震惊,笑意忍不住的挂在嘴角:“阿姊?阿姊来了?快坐!”
端木秋歌几步下台,走她的身旁直觉一股冷气萦绕,微微皱起眉眼,微怒道:“在外面等了许久吧,手心竟是这样冰凉,这燕云的天气本就比不得大梁,这群奴婢真是该死!”
“与小花无关,是我要给你来送药膏的,白日是我这个姐姐过于冲动了,我本就是习武之人,想来下手有些重了!”
竹长安看向他的一刻不禁皱起了眉,强势的让他转过身子,血淋淋的伤口依旧渗着血迹,一点点试图往外冒出。
这让竹长安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面色沉重,不禁有些鼻头酸涩,而端木秋歌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了,连忙转回身,蹲下身子望着竹长安说道:“阿姊,别难过,一点儿都不疼的!”
“你刚才忍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找军医吗?”竹长安的眼角有些泛红像是斥责,可声音却带着一股温柔。
而端木秋歌也敏锐的发现她手里正紧紧攥着那瓶自己为她准备药膏,不经露出满脸的笑意,说道:“可我等到阿姊来为疗伤了,若是您能注意我,我多些挨打也没关系的。”
竹长安紧皱这眉头,喘着闷气,一把将他薅起,拽到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我应该只打了你后背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上药吧!”
“不,不嫌弃。”只见端木秋歌迅速将上衣褪去,露出这后背和肩膀,隐约用内衣遮挡着,生怕她看见了会难过。
烛光下,趁影着人影,竹长安不在开口,只是将手指润开药膏,小心翼翼的为他涂抹着:“你要是觉得疼,告诉我,我小心点,习武之人下手没轻没重,望你见谅!”
“阿姊,我不疼的,你这话就生疏了!”端木秋歌脸颊微微泛红,只是盯着烛光里,隐射下的竹长安。
夜色狡黠,昏暗的房间只有他们俩。
端木秋歌看着倒影里的竹长安貌似很是痴恋,二人皆不作声,一旁的围炉碳烤着木炭倒是为房间内加上一层暖意。
竹长安很是小心的将药膏一遍又一遍的涂抹均匀,生怕露到一点痕迹。
竹长安看着眼前这略瘦的身材,就连皮肤也是白的发惨,看着让人不禁心疼。
“你在燕云以前就过这样的日子吗?瘦的只剩皮包骨了,母亲呢?她没有好好对你吗?”竹长安满眼心疼的替他将衣服重新穿好。
“母亲很好,阿姊,我不用你担心我,从前的日子再难我也忍过来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孤身一人孤孤单单的在大梁过着这些年,连个亲人都能在你身侧,保护你。”
端木秋歌站起身子,将衣裙穿好,转过身子看向她,竟将她一把揽入怀,体会着她的气息,单手轻轻的捋了捋她的发丝,绕在鼻尖似有的痴恋。
而竹长安看着这样的他也很是心疼,在走南闯北的竹长安眼里燕云人都是大肚翩翩,四肢发达的壮汉,竟然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如此瘦削,原本的燕云服饰,端木秋歌竟要反复缠绕上三圈才能系紧,才能合身,可以想想在小花的嘴里,那个从前的岁月,端木秋歌该是有多熬过来的。
竹长安轻轻将手心合拢扣在他的脊背上,轻轻的抚摸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在放弃你了,以前是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以后,希望我来好好教育你!”
“好,谢谢阿姊!”端木秋歌的声音像是带着哭腔一般,让竹长安的心抓的更紧些,更难受。
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