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我调整坐姿,很认真的和林若欣道: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会莫名其妙的感到空虚,感到沮丧。”
“这无所谓身边有没有伴侣和朋友,就是。。。”
林若欣插嘴道:
“心灵上的空虚。”
“大概是这样吧。”
林若欣摇头,
“我呢,最孤独的时候是母亲走的那段时间,在美国,我时常会去自由女神像望向大海。”
“纽约的彼岸是欧洲,所以在心中最难受的时候,我买了一张去西海岸的机票。”
“加州阳光很好,海也很大,我没下海玩,傍晚时分望着大海,想象着自已可以看到祖国的岸边。”
“说起来可笑,我那时候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骗子。”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嘲般的喝酒。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心中那个骗子是谁。
我与她碰杯道:“颜颜说你高中喜欢过一个作家?”
“嗯,那是一个骗子,当时年纪小,总想英雄豪侠,仗剑走天涯。”
“那你为什么会想起他?”
“因为高中的时候,他是除了我母亲外唯一对我好的人。”
“你不是还有颜颜他们吗?”
“颜颜他们不算啦。”
我理解林若欣高中时候的心情,也明白在美国时候,她内心那种孤独的挣扎感。
“人世间有诸多遗憾,我的遗憾是。。。”
林若欣说到这里被我抬手打断,
“我的遗憾是,没能在高中认识你。”
林若欣抬头饱含热泪望着我,笑着将酒杯伸到我面前,
“那就敬遗憾。”
“敬那个作家骗子。”
“为什么要敬他?”林若欣不解。
“感谢他是一个骗子,把最好的你留到了现在。”
“好,敬他,敬这个世界,敬这个房间,也敬你张远,感谢你必要时候给我的保护。”
“那我最后一口,要敬苍天,感谢它让我租到了你的房子,让我成为你的房客,让我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