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就看田素寒紧张兮兮的样子,“怎么了?”
田素寒咽了咽口水,然后站起来扑到他的耳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看看后面那个,骑着自行车,戴着帽子,好像一直在跟着咱们!”
谭正良了然,“不用担心,一会儿在前面路口,你回家,我自己去进货!”
“不……”
“放心好了,都什么年代了,他们不敢随便动手的,估计是想要找到我进货的渠道!”
听谭正良这样说,田素寒放心。
前面路口,田素寒担忧地跳下三轮车,一步三回头的往家走。
谭正良这边,余光看着后面的那个人影,三轮车都快踩冒烟了。
而后面的人,压低帽子,呸了一口,“小兔崽子跑得挺快!”
将香烟丢在地上,用力地踩自行车。
谭正良在市里待了许多天,知道哪里路最复杂,他一路哼着小曲,像是遛狗一样遛着后边的人。
一个小时后,谭正良将三轮车停在角落,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大墙上,看着那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男人将自行车放到一旁,四处看了看,“玛德,我那玩意儿去哪儿!不要让老子看到,老子非揍你一顿!”
从镇上到市里。
结果人跟丢了。
他气得跳脚,点上一根香烟猛吸了一口,骑着自行车往回走。
谭正良从角落中走出,面色凝重,“这是被人盯上了!”
不过他并不怕。
毕竟这样的进货渠道不是谁都能找到的。
接下来几天,谭正良如法炮制,每次都会想办法将跟踪的人甩开。
“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批是新衣服,马上要冷了,给家里的大人孩子添加冬衣!”
是的!
谭正良他们这次批回来的衣服是棉衣棉裤。
这些对于老百姓而言可是必需品。
一嗓子吆喝下去,许多人蜂拥而至,简直像不要钱一般地抢。
一上午,货全部卖出。
田素寒累得腰酸背痛,谭正良走过去按一下她的肩膀,“从明天开始我自己来吧,看你累成这样我心疼!”
“胡说!你心疼我,我就不心疼你吗!”田素寒连忙站起来,“不用你给我按,我给你按吧!”
“大白天的,回去让你按!”谭正良说着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