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阳光投入车内。
傅时川面色苍白,双眉紧锁,额头上冷汗涔涔,呼吸杂乱的不成样子,显然十分痛苦。
他抬头,凝着苏锦的眸底多了一声炙热。
他抬手伸向苏锦,抓住她素白纤细的手腕。
他的手指在颤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希望。然而下一秒,他猛地甩到苏锦的手,压抑着痛苦怒斥道:
“滚!”
他低垂着头,伸手去抓车门,苏锦的手指却在此时切住他的脉门!
他身上发烫,她手指沁凉,只乎是在她的手指搭上来的瞬间,傅时川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和痛苦再也无法控制地暴发出来!
他反握住她的手,用力地将她拉入车内!
苏锦毫无防备之下,跌入他的胸腔。她牙齿磕到嘴唇,咬出血来。
待她抬头,对上傅时川那双目光紧凝着着自己磕伤带血的红唇,眼底更是血红一片!
苏锦心下一跳,傅时川已经贴了过来,属于他的冷香将她笼罩。
忽地,傅时川薄凉的唇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又邪又魅。
他垂首,舔去她唇上沾染的血迹。
蜻蜓点水的落下即离,苏锦紧张的心也跟着落下。
可下一秒,他又落下,加深了这个吻!圈住她的手也骤然用力,她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骤然减少,仿佛要被他吸吞入腹!
苏锦的眸子蓦地瞠大,环住小腹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苏锦感受来自傅时川的压力越来越大,属于他的气息正不断地侵蚀着自己。
小腹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让苏锦的注意力蓦地回拢——
这样下去很危险!
她眸色诲暗,一枚银针出现在她的指缝间,稳准狠地刺向傅时川!
傅时川身体一僵,随即倒下。
这里离荆园已经非常近了,司机已经紧急呼叫了管家。这会儿,管家已经带人赶到。
车外响起急促的引擎声,随即是刺耳的刹车声与中年男人焦急的声音几乎不分前后地响起:
“你怎么还在这里?苏小姐呢?”
“在、在车里……”
“什么!”慕管家急红了眼,猛地拉开车门。
他以为要面对一个病发的傅时川,结果却发现傅时川平静地坐在后座,似乎睡熟了。
他从没见过傅时川在发病时,还能睡着的情况!蚀骨之痛应该让他无法入睡才对!
管家一脸震惊的看着安然坐在车内的苏锦。
“夫人,先生发病来势凶猛,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蚀骨之痛,无论是止痛药还是安眠药,都无法缓解,更无法让他入睡……”
“这不是病,是毒。”
依旧在震惊地自顾自说话的慕管家反应慢半拍的继续说道:
“您是怎么让先生睡……您说……是毒?可这病自先生三岁起,就一直存在了……是什么人,对一个三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慕管家想着每次傅时川病发时痛苦的样子,很难想象,一个三岁的孩子要怎么承受这样的痛苦!
他自顾自的伤心难过,却没有注意到苏锦在扎破傅时川手指验毒之后,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