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栀栀坐在床上,盖着大红的盖头,回想到梦里的情况,心里有些焦躁。
“我在。”
秦渊沉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沐栀栀安心不少,“今夜要辛苦你守在外面了,我一个人害怕。”
秦渊:“守着你,不辛苦。”
沐栀栀心头发酸。
她暗暗告诉自己,等第三日回门被送去庄子上就好了,她就可以和阿渊哥哥相拥相守了……
沐栀栀坐得身子发麻,索性掀了盖头,走到后窗秦渊的位置,递出去一碟桃花糕。
“阿渊哥哥,垫垫肚子。”
秦渊大手接过,拿了一块给她,“你也吃。”
沐栀栀在他掌心挠了下,“我这会儿没胃口,你吃吧。”
不知怎么回事,一到这个房间,梦里的情境一个劲地往她脑子里钻。
一群女人跑来冷嘲热讽,唐禹泽冷漠地扯掉盖头,她在床上像生育工具一样被对待……
沐栀栀摸了一下脸,有泪。
门外传来一大群人的脚步声。
沐栀栀盖上盖头坐好。
“娘,我想看看新娘子,能掀盖头不?”
“你这虎丫头,盖头是新郎官掀的,别瞎闹!”
“看看怎么了?她一个乡下来的,又不懂。”
“懂不懂她也是你堂哥的妻子,别太没礼数,传出去小心没人要你!”
“……”
一群女人笑闹着,说她命好,用恩情换了亲事,厚着脸皮嫁进来云云。
她们说得正起劲,外面传来一声呵斥,“都来这儿做什么,出去!”
唐禹泽冷着脸,看到自己二伯母也在,不客气地说了句,“妹妹们闹,您也跟着起哄,还不快把人带走。”
他是唐家嫡长子,又为宫里做事,在家里的地位不言而喻。
一群人笑着来,哭丧着脸走。
门被关上,沐栀栀猛地拉掉盖头,“你们家还真是虎狼窝,未出嫁的姑娘都这么厉害。”
唐禹泽看到她的动作,神情有些怔忡。
还好,他还纠结要不要把流程走一遍,看样子是不用。
“后宅的事我管不了,抱歉……今晚我打地铺,你将就一下。”
沐栀栀心想,你打不了地铺,等会儿就有密信来。
从明日开始,她五年之内都不会见到唐禹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