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如此吗?”
“即使猜到他是我的师弟,也不见得能猜出我是因祭天而死的吧。”
“正如你所说,道门早已没有了天洞的记载。”
易轻朝一笑,少见地露出些少年的狡黠来,“道门的记载没有,可是传记传闻里有呀。”
“你的名字虽然被黑墨遮掩了,可是传记里涂抹得并不彻底,隐约从墨痕能看出个傅字。”
傅桉感受着眉角处的跳动,心想道:废话,谁知道道门子弟会有人爱看那些胡话连篇的传记。
谁知道,不仅有人看,还有人看得仔细,甚至对着光看。
易轻朝微微偏了偏脑袋,像是偷到香蜜的小动物一般,面上带着笑意,“如今道门可没有姓傅的人家。”
话音微顿,易轻朝继续道:“更何况那些书里撕毁了天洞,却并未撕毁祭天之法。”
再多的话,易轻朝并未再细细阐述。
既然天洞的记载被撕毁,那就证明世间真的出现过天洞。
并未撕毁祭天之法,便是曾有人真正且成功实施过。
只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并未将此事公布与众。
傅桉从易轻朝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一直定定的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从嗓间溢出一声笑。
“哈…”
“我的确死了七百二十年。”傅桉只是这样说着,却并未直面回答自己是否正如易轻朝猜测那般,是七百二十年前因祭天而死。
但这样的回答,对于易轻朝来说,已经够了。
傅桉的视线从易轻朝喜气洋洋的面上扫过,又落在林晚林闪闪发光的眼中,有些头疼地捂住了额角。
“别看了,走吧。”
“我可不要跟你们在这里吹冷风。”
林晚林应了一声,麻溜的跟着傅桉的身后走着。
这可是七百二十年前祭天的人啊,那生前该有多牛!
傅桉感受着身后林晚林炽热的眼神,不由得加快了些步子,待明日天亮,风陵城里的人就会发现死掉的艾子翁、向修竹和闻春三人的尸体。
至于昏迷中的何夏…
傅桉虽然用鬼术模糊了何夏的记忆,但明日城里怕是少不了一场热闹,故而三人想要回道门,还需趁着今夜就走。
眼见傅桉越走越快,易轻朝与林晚林对视了一眼,再次肯定了在龙潭村时,自己就已定下的主意。
“傅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