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制,出入和汇聚的只有上流社会的有钱人。
誉西来不及回到住的地方换一身像样的衣服,倒了两趟公交车在六点之前赶到魅莊,匆匆换上这里的工作服,开始她在这奢侈耀眼的场。。。-->>
耀眼的场所里最卑微的工作。
几年前,她也曾在这里花天酒地日日买醉,直到来这里做了服务生她才知道,原来她开的一瓶酒,可能就是一个服务生一年的工资。
更没想到的是,如今她顶着一张骇人的脸还能来这里工作,竟也是因为酒。她懂酒,所以跟那些有钱人推销的时候就更遂人意,再加上她也愿意做清洁工的工作,经理才勉为其难的留下了她。
“誉西,”她正拿着拖把打扫包间脏兮兮的地面,一起在这工作的林小娆敲了敲包间的门,“二楼右包间的客人,经理说,你去——”
“好。”
二楼左包房能通过看台看到一楼的节目,是魅莊的上层包厢;但是二楼右包间,看不到大厅的表演,还要受着吵闹,一般是给最普通的客人准备的,也是她主要负责服务的。
一打开包厢的门嘈杂和酒气便扑面而来,五颜六色的小霓虹灯闪动着光,房间中央一个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半裸的小姐跳来跳去,底下一片叫好声。
她避开地上的混乱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往里走,那跳的兴奋的男人一个踉跄撞上她,她护着手里的托盘刚扶稳身子,一声重呵从她头顶响起,“他妈的,是你!”
誉西抬头,脸色一瞬间刷白,马景荣喝的满脸涨红,一见到是她,脸上的兴奋顿时变得狰狞。
姜誉西心头一跳,立刻低下头去,妄想着马景荣认不出她浓妆下的这张脸,“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
“需要?”包厢里陡然降了温度,马景荣笑得阴恻恻的,一手捏住她的肩,酒气喷了她一脸,芝加哥艺术学院?妈的,拿一张假证书骗老子,芝加哥艺术学院毕业来这种地方当服务生?”
他满身怒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碎了一口脏话,“还敢挑衅老子,找上门要钱!老子下午跟你争论的时候被记者拍了要写我找枪手赖账,拿了五十万才摆平,你说,这钱,怎么算!”
誉西被他冲的太阳穴一涨一涨的,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马景荣喝的根本意识不清了,再呆在这里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想到这里,誉西转身就要走,只听见马景荣大声爆了一句粗口,包厢里坐着的几个男人立马围了上来——
马景荣一把拽过她,一个巴掌扇的她跌在地上,扯着她的胳膊就往里拖,抓着她的手往桌子上一放,“来,给老子废了她的手!”
“你不是认为自己很能写吗,你你的手很值钱是不是,飘了老子五十万,老子让你拿手赔!”
他朝带来的人喊,“还不快点!快给老子废了她的手!”
不可以,她的手废了,还拿什么赚钱!
右手被紧紧压在桌子上,姜誉西顾不上脸颊和身上的疼,心底一片惊恐,在没反应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伸手抄过桌子上的水果盘,瞄准他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玻璃的盘子炸裂开来,马景荣一把坐到地上捂着脑袋嚎叫起来,她心跳几乎要崩出胸口来,吃力从地上爬起来,拼了前身的力气往外跑。
跑……跑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