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州府清溪镇桃树村。”张鸣曦吃了一口菜,侧头宠溺地望了白竹一眼,含笑解释道:“竹子最远就去过清溪镇,不知道灰州府也正常。”
“灰州府?那不远的,就在我们青州府隔壁啊!”江大成来了兴致,隔着菜碗把身子歪过来,一根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比划:“你看,灰州府和青州府中间就隔了一个大黑山。大黑山太大,方圆几百里。如果从山脚大路绕,要走十天半个月,如果走山路直接翻过大黑山,一天就到了。只是山路难行,费劲些。”
白竹兴奋地凑过去看了半天,懊恼地道:“哎呀,一天就到了啊,可惜我不知道,不然早回去了。”
“不行!”张鸣曦和江大成异口同声地道。
话音刚落,江大成望了张鸣曦一眼,解释道:“山路难行,你一个小夫郎怎么可以单独走山路?”
张鸣曦连连点头,皱眉望着白竹,似乎怕他真的要一个人去翻大黑山。
白竹心里暖洋洋的,江大成真的很心疼他,像疼燕子一样。
他撅起嘴,撒娇道:“爹,我知道了。鸣曦来了,我一路跟着他走,你就放心吧!”
江大成听白竹改口喊他爹,“干”字也不要了,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嘴都合不拢,一连夹了好几筷子肉堆在他碗里。
确定了回家的路线,四人心情放松,多喝了几杯,江大成有点醉醺醺的,一直咧嘴笑。
吃过饭,江大成道:“燕子,今晚蒸一锅白面馒头让你哥明天带在路上吃。”
白竹刚想说不用,江大成眼睛一瞪:“你们去歇息,明天要早起。家里的事不要你操心。”
歇息?
鸣曦睡哪里呢?
他们久别重逢,他一刻都不想和鸣曦分开。
但乡下旧俗,两口子不能在别人家同房,会给人家带来霉运,出嫁的姑娘都不能在娘家和相公同房。
江大成看出了他的犹豫,大手一挥:“鸣曦和小竹挤挤。小竹是我儿子,在自己家里,你们住一起是应该的。”
“好的,爹。”白竹温顺地答应。
洗漱后,一进房间,俩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
他们不是孟浪之人,知道江大成能让他们住到一起,已经仁至义尽,毕竟白竹是干儿子,不是亲儿子!
俩人搂着说了半夜的话,嘴都亲肿了,身上皮都摸破了,但咬牙忍着没有行房。
燕子在灶屋忙碌到半夜,蒸了馒头,煮了一块腊肉,又煮了十个鸡蛋。
江大成陪着她,给她烧火,听见白竹房里一直都在叽叽咕咕的说话,并没有暧昧之音,心里熨帖,暗赞张鸣曦懂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大成起床去菜园挖了两棵酸果树苗,用稻草缠好根部,装在背篓里,又收拾了一大包干酸果片,装了两竹筒茶水,十个馒头,十个鸡蛋,腊肉切片装了一布袋,一样样地收好放进背篓里。
燕子热了馒头,炒了一碗菜让俩人吃饱了再走。
白竹心里不舍,勉强吃了两个馒头,站起来,抱着燕子哽咽道:“妹妹,我走了,你在家照顾好爹,我最晚过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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